接著,我把繩索係在腰間,讓***控製吊索把我慢慢放下去。
沒錯,我打算直接把一具僵屍從下麵拉上來,反正白天僵屍是會陷入沉睡當中的,一般不會輕易醒來。
我就這樣倒吊著下去,當我的頭超過井壁的時候,頓時一張慘敗褶皺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那張臉雙眼緊閉,尖牙外凸,脖子上有老大一個牙印子,穿著麻布衣裳,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相似的臉孔還出現在我的前後左右,就在圍著井口的這一點小地方都站了一圈僵屍。
而在它們身後是一個個沉睡的僵屍。
整個地窖裏麵都赫然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僵屍,一個挨著一個,鱗次櫛比。
“得虧這裏有個地窖,要不然這些僵屍還不出去亂跑,到時候百裏之內都沒有活人了。”我暗暗心驚一下,然後拿出紅線係在一隻僵屍的脖子上麵。
僵屍的身體沉重無比,兩個人壓根抱不動,除了江西趕屍派能挪動僵屍之外,便隻有用紅線牽引僵屍的脖子了。
係完之後,我先上去,然後和***拉著紅線,手下隻是感覺到微微有些顫動,僵屍就被提了上來。
“赫,好家夥,牙都這麼長了,這該咬了不少人了吧。”***砸吧砸吧嘴巴。
“墨鬥都彈好了嗎?”我看他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就忍不住問道。
“彈好了。”***指指四周說到。
所謂彈墨鬥就是用墨鬥拉出的線粘上墨汁,然後在棺材或者布等東西上麵把線拉直,中間隻隔著不到兩厘米的距離,然後把線向上拉,再突然鬆手,借助反彈的力量讓線彈到棺材或者布上麵,留下墨汁的痕跡。
我看了看四麵圍起來的帆布,上麵出現一個個的黑色方塊,就像方格本一樣。這就是彈墨鬥了。
因為僵屍不陰不陽,不屬於人間,也不屬於陰間,所以用墨鬥這種厘定規矩的東西最是克製它。
把僵屍拉上來之後,我倆打算把它平方在井口上麵。
但是這僵屍的腳下很穩,身子又重,我和***居然搬不倒它。
“還得用紅線。”
我拿出紅線往僵屍的腳脖子上一纏,然後猛地一拉,僵屍的雙腳就很聽話地抬了起來,腳不挨地,僵屍自然倒了下去。
“成了,拔牙吧。”
別看這一套這麼容易,這是僵屍還沒有醒過來,否則這種吸過人血的僵屍就是銅牆鐵壁,我們帶的雞冠血這些東西最多隻能嚇跑它而已。
拔牙還是用老辦法,那就是紅線係在牙上麵,然後另一端係在外麵的一個石墩子上麵。
“哎,餘爺,它這牙挺滑的,係不上去啊。”***係了幾次結果都沒成功。
“笨的吧你,看我的。”
我接過紅線,然後在僵屍的牙上麵打個死結。“這不就行了。”
如法炮製之後,那個僵屍還傻乎乎地躺在井口上麵,反正上麵有帆布擋著,它感受不到陽光。
我和***退到外麵,然後人手一個竹竿。
“一。”
“二。”
“三。”
我和***同時用竹竿把那井口最上方的帆布挑開。
陽光頓時直接照射在僵屍臉上。
隻聽到僵屍哀嚎一聲,接著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伴隨著“吱吱啦啦”的油鍋聲。
不堪忍受的僵屍猛地跳進井口裏,但是它不知道它的兩顆尖牙被紅線拴住了。
紅線一緊,然後又聽到僵屍慘叫一聲,在它本身沉重的重量拉扯之下,兩顆尖牙被紅線順利拔掉。
這兩顆尖牙有人的小拇指那麼長,還帶著僵屍身上的碎肉,無比瘮人。
那隻僵屍沒了兩顆尖牙算是元氣大傷,至少在重新長出來之前沒法吸血害人了。它在地窖裏“嗚嗚”地亂叫,引得下方的僵屍們都跟著***起來。
一時間,整個村子裏鬼叫不斷,尤其是還是在白天的情況。
四周破敗的屋子裏一陣驚叫,隨後躥出一大堆老鼠。
這些老鼠各個頭大體肥,跟我在天坑裏麵遇見的有得一比。
我眼前猛地一怔,在一所房屋的窗戶後麵一閃而逝一張人臉。
那張人臉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我在九龍江邊畫出來的那張。
“糟了,忘記把那張臉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