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連庶初觸運數 石破天極境求藥(1 / 3)

姮兒回去後,與香吾說道:“剛才我去無萱院中探望連庶,好像見到禦心,不過是依稀背影,不敢確認。”香吾停頓了片刻,接著恢複了本來的情狀,低聲道:“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若是他的話,怎麼也不傳個消息或者口信?還是沒能明白我終究的意思?”姮兒笑道:“也許是匆忙之中還沒能來得及,況他是個男子,總不能隨意在府內行走,更不知道你在哪裏,如何去找你?三哥哥說禦心性情孤傲,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喧嘩環境,很少與人交往,謹慎的人,更不用說輕易表露心跡。你也不要多心,過幾天采蓮節,何不乘此說明,都是什麼意思?”

話說辟蒙在外現在回到府中,問把門的甲士自己離開期間府上有意外之事發生沒有,回話說:“清早寶玥和鳴鵑慌張張的出去請了大夫進府,後來一身冷汗的奔走,別的不得而知。”話沒說完,辟蒙先快步走了,朝無萱閣去。院門外聽到哭喊聲音,園子裏不見人影,都在屋內,看著文囈從裏麵走出,喊到麵前問話是怎麼回事,文囈俱將前事說知,辟蒙拽開腳步直奔裏間,各人俱各拜見,辟蒙看見床榻上連庶模樣,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拊掌搓手的徘徊而走,念叨著如何是好,李夫人坐在文彧身邊陪伴,寬心安慰的說話。比及文戡回到府中,李夫人接住說話,秦公歎息:“有今日情狀,免不了有你我過錯。”脈了連庶的氣息,薄弱不支,呼喊不能反應,背人的地方找來高朗說話,意欲準備後事。這時候文照時從外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話,沒等文戡要責罵他,先開口說道:“外麵有個破衣爛衫的道士,說是來讓連叔起死回身的,指名要讓老爺出門去迎他才肯進來,還在外麵等候。”

李夫人喜出望外道:“若真能有生活的道理,迎他一程又有什麼妨礙?”和秦公一同出迎。到了府門之前,果然看見一個道人,竟然拄著拐杖,穿戴竹冠木屐,童顏鶴發,精神光彩照人。文戡欠身禮道:“不知真人來此處何幹?”道士回禮道:“天命奇數,傳授機密,演繹未盡,怎敢斷絕?闔閭拂塵義務在身,要來撥弦轉奏。”秦公深以為然,作清楚明白的模樣神情,就引入裏麵說話。左右診斷一遍,然後回身與大家說話,嗬嗬笑道:“輕微症候,藥到病除!”文囈也大小起來,指著闔閭笑道:“哪來的狗屁道士,裝模作樣的愚弄人,說這樣輕狂的話,好沒慚愧的臉色!”闔閭瞥了文祺一眼,不以為意的然後轉身說道:“雖然病症易除,藥引難得。”

文彧緊問如何難得,闔閭不緊不慢的說道:“天理順應,絲毫分明。要活連庶,但要‘真情莧’以為藥引,不過萬法隨緣,彼遇人而生,無緣則消聲遁跡,難以尋覓,況且長在天目山上,有龍且在彼,誰敢前去?更加不易!”文彧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文祺尚且不知道龍且是誰,看文彧反應激烈,敢問身邊的文效,歆譽據實相告,說天目山原本是山清水秀的絕境地方,後來龍且一夥占山匪寇,肆虐周鄰百姓,蠻橫無理的為非作歹,因為人凶狠毒辣,江湖上人家都稱他“鐵甲虎侯”,開始時一介布衣,哪裏曉得包藏禍心胎骨,奸淫燒殺,之後不負刑罰,竟然越獄逃走,臨走前殘忍殺害衙門裏的大小差撥官吏百餘人口,家中老少都不放過,潛逃至天目山上,朝廷應時而出,正朔綱紀禮法,派兵出戰圍剿,反而不利,陣前一戰竟然折了上將陳超,還敢匣首還看以辱朝廷,先皇帝天威震動,再請大將軍任忠出戰,增添精兵猛將,敢情彼有妖魔詭異之術,雖被斷絕水草糧食,仍然久攻不下,莫名的大霧彌漫看不清咫尺之間,乘機偷襲軍營,連斬我十員上將,驚嚇的國家百姓都惶惶不安的夜不能寐,任忠意欲圍山困獸,適逢先帝駕崩,班師還國,鎮守揚州而去,留下上將軍王深在彼。

文戡聽歎氣說道:“有亂臣賊子在彼,恐不能便宜。”文祺在一邊嘻嘻的笑著,脖子一扭,神氣的說道:“怕他什麼?無有不破之計,沒有不敗之人,興許現在衰落,不如早派大軍征剿,更立功勞,還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文戡破口罵道:“混賬東西!朝廷的兵馬豈是你家的死士?”嚇得文祺不敢再多說話,怯怯的退到一邊,陳言慌得把文祺摟在懷裏。辟蒙眉宇緊鎖,往來踱步苦思冥想終究也不得其法,好像一時之間又有了主意,搶步上前與文戡說話道:“何不如讓我去試一試?”李夫人道:“涉身危險境地,還要三思考慮。”可謂是:拚將頭顱熱血義,何辭龍潭虎穴去。辟蒙拜道:“若能取得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還請原諒愚鈍。”秦公加勸,辟蒙執意不卻,文彧再三拜謝,辟蒙執手扶之,以為辟蒙話語疏遠見外,文彧終於感慨“策馬功勳武藝精,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道理。文戡設宴款待之後送辟蒙啟程,闔閭囑道:“雖然氣息未絕,不過三兩日時間,早早功成身退,可保無虞!”辟蒙拜辭而去。城門腳下,將要策馬加鞭,猛地有人從身邊跳出,拽住韁繩與辟蒙密語:“但去無憂!”闔閭怎的突然出現在這裏,說這樣不著邊際的渾話,然後闔閭旁邊退了幾步放開辟蒙,辟蒙也摸不著頭腦的拜謝而走,始終不能名言話語意思。

騏驥駿馬,火龍神駒,塵頭起處,身後已經雲深不知歸宿,昏沉暮色漸漸沉浸肩頭臂膀之上,奔馬馳走約已過百裏之上,人馬都顯得疲憊,飽餐果腹,馬兒將息,然後繼續趕路,倍夜星辰,天色深晚,但有明朗月光照亮通行路程,林木陰影濃重,但有蟲鳴蛙叫之聲不絕於耳,青山霧影,彌漫的將天地交接成一片,混混沌沌的,眼界也飄渺起來,辟蒙牽馬行走其間,真切的如夢如幻,身形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