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還是先做後說的作風,手一揮道:“不管它,先下去看看。”
“別著急, 讓我再觀察片刻。”
郭項龍拿過望遠鏡足足看了五六分鍾,道:“棺蓋完好,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
“就算被撬動,這麼多年風吹雨打也掩蓋得差不多了。”仇三潑冷水說。
阿誠心急火燎道:“光站在這兒爭論有什麼用?幹脆槌下去眼見為實。”
我也覺得郭項龍關鍵時候太磨蹭:“小郭在上麵守著,我和阿誠下去。”
郭項龍轉回身體,臉色凝重道:“你們沒看出來?懸棺上方有三個洞穴!”
我和阿誠趕緊趴到洞邊看,果然,懸棺上方有三個洞穴呈三角形排列,洞口光滑而渾圓,大小也一樣,一看便知是人工修鑿而成。我們援索而下的話必定經過三個洞穴,倘若蒙麵神秘人坐在裏麵守株待兔,來一個打一個,身手再高也難逃厄運。
這三個洞穴的位置易守難攻,正好卡在通往懸棺的咽喉要塞,難怪郭項龍顧慮重重,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仨都悶在肚裏沒說出來,那就是衛哥和老胡的威脅依然存在,萬一他們貓在洞穴裏冷不丁來一下也是件麻煩事。剛才仇三透露過,衛哥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以老胡的身手在他手底下走不出五個回合。
“想避開他娘的三個洞,隻有冒險攀到二十米開外槌到懸棺斜下方,然後設法爬上去,”阿誠說,“而且動作要輕,不能發出太大動靜。”
郭項龍搖搖頭:“我測算過,洞穴排列的角度很巧妙,基本覆蓋所有觀察麵,隻要有人出現在懸棺旁邊,肯定會遭到最強烈的襲擊。”
阿誠手一攤:“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在這兒眼巴巴幹看吧?”
仇三在後麵說:“實在不行我們分四路同時下去,即使三個洞穴都藏了人,總能有一個突破進去。”
“不能以生命來賭博,”我當即否決他的建議,“必須保證安全第一。”
阿誠似笑非笑說:“仇三,如果洞裏躲的是衛哥或老胡,你打算怎麼辦?”
“衛哥讓我少坐了七年牢,你在山頂救了我一命,孰輕孰重,仇三自有分寸。”仇三一付大義凜然的模樣。
阿誠爬上山頂時,仇三已被烈日曝曬、山風吹襲了十多個小時,加之蚊蟲叮咬,滴水未進,頭、頸、手裂出一道道血口,全身上下焦黑枯萎,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要是阿誠不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幾分鍾後仇三就會告別這個世界。
郭項龍突一拍大腿:“仇三說得對,采取戰術組合強行突破!”
“組合?”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用石塊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線路圖並做了詳細講解和分工,大家便分頭忙碌起來,半個小時後行動正式開始。
首先下去的是仇三,肩上吊著保險帶,借助藤蔓直撲洞穴上空,我和阿誠一左一右滯後他三四米,嘴裏均銜著鋒利的藏刀,郭項龍落在最後,與仇三處於同一個垂直高度,兩人相距不到五米。
這個計劃是:以仇三為誘餌,同時我和阿誠在監視者的可視範圍內,迫使對方襲擊仇三的同時防範我們倆,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正的殺手卻是躲在上麵的郭項龍。
仇三慢慢接近洞穴,三米,兩米、一米…….
洞穴裏毫無反應,好象壓根沒有人似的,莫非郭項龍多慮了,這些洞隻是當年安置懸棺的通道?
正胡亂猜測著,仇三身體經過洞口,眼睛朝裏麵瞟,陡地臉色大變,忙不迭向上攀升,說時遲那時快,中間洞穴裏閃電般射出一道金光,將他攔腰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