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上前用力扣住我鎖骨,匕首抵在後心,稍一用力就能刺進去。
我冷笑道:“你們不就想得金杖嗎?這麼性急未免過分了一點,現在離核心墓室尚有一段距離,翻臉的話隻能兩敗俱傷。”
衛哥仰頭大笑,突然說了句出人意料的話:“你自以為繼承了鬱教授的衣體就了不起是不是?世上又不止你一個人了解古蜀國。”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鬱剛教授的學生?”
衛哥深沉地說:“我對你、阿誠、老董、藍真真和郭項龍的情況了如指掌,而你們對我卻一無所知,這就是我的優勢。”
“未必,至少我知道老胡是特種兵出身。”
老胡冷冷道:“是郭項龍胡亂猜的吧,那可沒準。”
我一滯。
原先我們猜測信息來源於上線彪哥,後來一想阿誠從未在他麵前提過我、藍真真和郭項龍的情況,我和鬱剛教授的關係更是鮮為人知,衛哥從哪個渠道打聽到的?
老胡惡狠狠道:“不肯說是吧?我有個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說著高高揮起匕首,白光一閃紮向我心窩!
“慢!”
衛哥手一托,匕首刀鋒從我胸前擦過,明知兩人在做戲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別魯莽,隻要他願意合作,什麼事都好商量。”衛哥假惺惺說。
老胡湊到離我的臉不足三厘米之處,粗大的鼻毛清晰可見,咬牙切齒道:“看在衛哥的份上放你一馬,別惹惱我,否則……哼,實話告訴你,老子不是什麼特種兵,而是刀口上舔血的雇傭兵!”
怪不得有這麼重的戾氣!雇傭兵是世界上最特殊、最可怕的兵種,是一群純粹為了個人利益而戰鬥的人,他們沒有意識形態、政治信仰或道德原則,誰出的價錢高誰為誰打仗,個個身經百戰,鐵血而殘忍。
我咽了一口唾沫:“從兩幅圖看,這裏確實與蠶洞一脈相承,金杖也在魚鳧的墓裏,可是……圖上並沒有接下來如何走的提示。”
衛哥道:“武士守衛、文武百官護駕,大概是傳說中的冥殿了,生前享受一呼百應、前護後擁的尊貴,死後還要把排場帶到陰間……按習慣,石頭後麵應該存放棺材,象征著魚鳧的王座。”
“如果這樣的話,寬帶麵神秘人會不惜代價現身阻止……”我說。
衛哥笑道:“也許他看到連鬼打牆都嚇不住我們,索性放棄努力了吧,他的身手固然了得,我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老胡聽了大步上前雙手撐在左邊岩石上用力一推,岩石紋絲不動,他喃喃罵了一句,又大力推右邊岩石,隻聽見“格”一響,岩石向後挪了幾厘米。老胡頓時受到鼓勵,在手心連吐幾口唾沫,準備再接再厲,驀地甬道起陰風乍起,排在兩側的綠衣人突然抬起頭來,呆滯冰冷的眼中閃動著陰森森的綠光,“奪奪”幾聲,四個綠衣人飛箭般射向老胡,八隻手臂扼向他的咽喉!
“僵屍!”我驚喝道。
老胡來不及躲避,雙手護住咽喉,身體如箭垛般被僵屍擊中,八隻手緊緊卡在他手上,轉眼間老胡臉色一片青紫。
衛哥正待上去救援,六個綠衣人悄無聲息將我們圍在中間,雙臂垂在兩肋,身體一上一下輕微晃動,口鼻裏彌漫著淡淡的輕煙。
衛哥覷個空檔猛衝過去,刹那間七八條手臂如利刃般刺向他胸膛,衛哥身體象能折疊的彈簧連續折了三道團成初生嬰兒大小,從一名綠衣人襠下滾到圈外,誰知塑立在一邊的幾名綠衣人陡地加入戰團,壘羅漢似的一個接一個接上去,瞬間將衛哥壓在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