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小翠,怎麼會變成這樣?來人,去請府醫過來看看。”
原本以小翠的身份,是無法請到府醫來為她看病的,隻是桂折奉了花昔夏的命令,假意要對小翠表示關心而已,也是為了做給琉璃郡主來看,讓琉璃郡主看看她選擇的人最後得了一個什麼樣淒慘的下場。
這件事情自然傳到了琉璃郡主的耳朵裏,雖然說小翠隻不顧是花昔夏的一個粗使丫頭,可到底是她派過去的人,小翠出了事兒,琉璃郡主也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小翠將自己咬出來。
“然兒,到底是什麼情況?好端端的,為何會毀容?”
見打探情況的然兒回來,琉璃郡主連忙站起身來,期待然兒能夠帶來一些好消息。
“正如郡主所料,小翠正是用了您給的洗發膏,所以才會毀容,由於離得遠,奴婢聽不真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小翠偶然接觸,所以才會毀容,而且花昔夏還安然無恙。”
“如此說來,是花昔夏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故意將洗發膏賜給了小翠。”
琉璃郡主還不知道花昔夏就是因為早早發現了洗發膏的問題,所以才使計掉了包,還以為是小翠不小心而為之。
“郡主,現在該怎麼辦?雖然說花昔夏沒能毀容,可此事如今已經驚動了府醫,怕是不得善終,我們要不要……”
然兒比劃了一個哢嚓的手勢,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更何況小翠不過區區一個粗使的丫頭,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會有人在意。
“先不要急著動手。”琉璃郡主搖了搖頭,“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想必花昔夏那個賤人已經發現小翠要讓她毀容,所以才將洗發膏賜給了小翠,如果小翠就這麼死了,反倒是落人話柄。”
“郡主思慮周全,是奴婢考慮不周。”
然兒退在一旁,畢恭畢敬地伺候著琉璃郡主,琉璃郡主始終愁眉不展,事到如今,她十分被動,如果花昔夏毀容,那麼即便查出事情是她的倒也無妨,隻是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花昔夏還好好的,倒是自己極有可能被牽扯出來。
“然兒,密切注意花昔夏的動向,她有風吹草動都要向本郡主彙報!”
“是,郡主。”
然兒心中又何嚐不是忐忑,一旦事情敗露,也許琉璃郡主就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比小翠的身份又能高的上哪裏去呢?左不過因為自己的主子是琉璃郡主,所以平日裏慣是會仗勢欺人而已。
雖然花昔夏是神醫,可麵對小翠這種背叛主子的奴婢,花昔夏根本不願意多看小翠一眼,更不要說是為她診治,更何況琉璃郡主的心思歹毒,所用之物也都是毒物,就算自己傾盡全力,恐怕也難以保持小翠的容顏。
如果不是自己深諳醫理的話,恐怕現在在房間裏麵鬼哭狼嚎的人就是自己!
“小姐,您也不必難過,為了這樣一個惡仆不值得。”
桂折有些擔憂地看著花昔夏,自從小翠毀容的消息傳過來,花昔夏的臉上就一直沒有笑意。
“雖是如此,小翠到底也是可憐人,隻是此事我不能不追究,小翠的後麵是誰,你我心裏麵都清楚。”
桂折微微頷首,平日裏花昔夏不會這樣心思狠毒,左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殺雞儆猴而已,所以不得已才拿了小翠開刀。
怪隻怪小翠不應該生了背叛的心思!
此刻,小翠的臉上已經被塗上了白色的藥膏,還在滴答滴答地淌著膿水,看上去甚是可怖,李府的後院竟然出了能夠毀容的東西,這的確不是一件小事,因此連李夫人都被驚動,親自趕到了花昔夏的院子裏。
花昔夏,又是花昔夏!
李夫人暗道花昔夏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隻是她並不認為花昔夏會對區區一個粗使丫頭下狠手,畢竟她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就算李夫人不喜歡花昔夏,她也知道花昔夏的心思純良,不會平白害了小翠。
隻可惜李夫人這次想錯了,因為將洗發膏掉包的人正是花昔夏。
“怎麼回事?”
李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他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花昔夏的身上,畢竟花昔夏是這個院子裏的主子,而受害者小翠正抽抽噎噎地跪在地上,李夫人甚至不願意正眼看上她一眼。
因為如今小翠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且不論小翠的臉已經被毀了大半,就連她的頭發也掉了個精光,露出白色的頭皮來,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