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都是昔夏不好,沒能管住手底下的人,竟然讓小翠遭受這樣的悲劇,昔夏也是心疼不已。”
花昔夏露出悲切的神情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小翠被毀成這個樣子,恐怕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嫁人,畢竟,誰願意娶一個醜八怪回家呢?
又是個沒錢沒勢的醜八怪!
“李夫人,這是從小翠的房間裏麵搜到的洗發膏,據說小翠就是用了這種東西,所以才導致容貌盡毀。”
李夫人的侍女盡職盡責地將洗發膏用油紙包好了之後才遞到了李夫人的麵前,以免不小心傷到了李夫人。
李夫人連連揮手,示意她將洗發膏拿走,這等令人作嘔的東西,她一點兒都不想見到。
琉璃郡主平日裏見了這種事情,一定會參與其中,今日卻始終未發一言,生怕小翠見了自己,將她們之間的交易抖露出來。
“小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李夫人並沒有正眼看小翠,隻是略略望著她的方向,語氣十分嚴肅。
“奴婢……”
小翠當然不敢將她和琉璃郡主之間的交易說出來,琉璃郡主隻是給了她一筆銀子,可沒有承諾如果出事了之後會保全自己,如果她將琉璃郡主也供出來,難保不會被立刻打死。
隻是,她又要如何解釋這種能夠讓人毀容的洗發膏呢?
因此一時之間小翠支支吾吾,竟然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凡是有些眼色的人都會立刻明白這裏麵一定有內情,畢竟誰這麼想不開,竟然會自己毀了自己的容貌?
可見小翠一定是被人所害!
“小翠,你別怕,如今夫人都在這裏,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想想看,這種害人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琉璃郡主靈機一動,直到現在她才想明白,也許洗發膏是花昔夏賜給了小翠,也許是花昔夏發現了端倪,所以偷天換日,想要讓小翠受個教訓,可是無論是哪種可能性,都是因為花昔夏的緣故,所以小翠才會成為了這樣的可憐人。
這樣心思歹毒的女子,如何能夠留在李府?
忍著心頭翻滾的惡心,琉璃郡主與小翠四目相對,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小翠在李府伺候了這麼多年,雖然她如今的容貌被毀,可人總是要活下去,片刻之間,她便領悟到了琉璃郡主的意思。
琉璃郡主是要她栽贓花昔夏!
更何況小翠也有理由相信,自己之所以能夠毀容,全都是拜花昔夏所賜,如果不是因為花昔夏發現了洗發膏的端倪,她怎麼會讓人將其掉包?
“奴婢多謝琉璃郡主,隻是奴婢不敢說!”
“但說無妨。”
李夫人敏銳地察覺到剛才琉璃郡主和小翠之間的互動,如今小翠又突然間開口,可見一定和琉璃郡主有關。
“實際上這種洗發膏是奴婢帶入了李府,為的就是要花小姐毀容,也許是因為花小姐深諳醫理的緣故,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洗發膏掉包,所以奴婢才會中計!”
聽了小翠的話,花昔夏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毛,不得不說小翠這丫頭雖然隻是個粗使丫頭,但腦子還挺夠用,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的話自然是最好,隻可惜她著了琉璃郡主的道兒,已然成為背叛了自己的惡仆。
“昔夏,她說的可是真的?”
李夫人目光炯炯地看向小翠,小翠的說辭倒是有幾分可信,隻是小翠為何要將花昔夏毀容,始終讓她想不明白。
“自然不是,我從來不知道這種洗發膏的存在,昔夏沐浴之時,都是用自己調配的東西,從來不用別的。”花昔夏使了個手勢,示意桂折拿出一個油紙包來,“李夫人請看,這是我平日裏慣用的洗發膏,也許在顏色上與這種害人的東西有些相似,可絕對不是同一種東西,如果李夫人不信的話,盡管讓人拿去檢查就是。”
花昔夏的態度坦蕩,反而讓人不容易起疑心,早在花昔夏發現洗發膏不對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托詞,更何況她也認定琉璃郡主不會硬咬著洗發膏不放,畢竟這是她的傑作。
“不必,既然昔夏是皇上禦賜的太醫,想必也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依我看,此事就是小翠自作自受,活該被毀了容貌!”
“李夫人,求求您為奴婢做主!”
聽李夫人的意思,竟是完全不打算追究花昔夏的過錯,反而認定是小翠活該,這讓小翠十分慌張,如果她不能幫助琉璃郡主將花昔夏拖下水的話,恐怕那些銀子也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