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勝天原本以為外麵來了神醫,誰知道還是李遠翰和花昔夏,當下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淩府不歡迎你們,趕緊走!”
“淩大人可別忘了,我是位大夫,既然淩小姐患有怪病,那麼讓我來試一試又有何不可呢?”
“這……”
淩勝天有些猶豫,淩牡丹的確已經到了病重的地步,可難保花昔夏不會因為昨日的事情懷恨在心,一旦對他的女兒報複,那麼便得不償失。
“淩大人也不必多做考慮,現在是我們有求於淩大人,自然不會從中作梗,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李遠翰也看出了淩勝天的心思,他這種人就是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和花昔夏明明是想要為淩牡丹治病,可誰知道淩勝天的心裏麵是怎麼想的呢?
定是認為他們想要借機以物易物!
不可否認的是,李遠翰和花昔夏的心裏麵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此行的目的就在於用並蘆草換糧食,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也不會在此逗留這麼久的時間。
“好,本官就相信你們一次,如果你們能將小女的怪病治好,那麼本官寧可將並蘆草買下,如果治不好,你們還是趁早滾回山西,不要髒了淩源這塊地方!”
“一言為定。”
李遠翰並沒有因為淩勝天的粗魯而生氣,相反的,隻要淩勝天給了他和花昔夏一個機會,他們就一定能用並蘆草換來糧食,因為李遠翰相信花昔夏的醫術,她從來不會讓自己失望。
“小女的身子弱,見不得外人,就讓這位姑娘獨自前往,免得嚇到了牡丹。”
淩勝天隻讓花昔夏一人去了淩牡丹的閨房,李遠翰雖然有些擔憂,可到底這是淩府,李遠翰也隻得在大堂處等候,花昔夏定了定心神,這才在丫鬟的指引下來到了淩牡丹的閨房。
淩牡丹的麵色潮紅,正躺在床上兀自蹙著好看的眉頭,聽到了花昔夏的腳步聲,淩牡丹方才出了聲,“又是哪個大夫來了?”
“回小姐的話,這是位山西的大夫,聽聞小姐的怪病,所以特意前來診治。”
山西的大夫?
不管是從哪兒來的大夫,淩牡丹都已經不抱希望,尤其是在看到花昔夏如此年輕的時候,淩牡丹更是哀歎一聲,如今竟然連這樣的年輕女子都來騙淩府的銀子,可見父親為她的怪病也是操碎了心。
“淩小姐且安心,我會盡力治好你的濕熱之症。”
原本淩牡丹還很不想理會花昔夏,聽了花昔夏的話之後,淩牡丹不禁有些訝異,“你是如何得知我患有濕熱之症的?”
花昔夏微微一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至於具體的病症,還需要切脈才能知道,淩小姐如今正是大好的年華,切莫諱疾忌醫,也不要以貌取人才是。”
花昔夏這樣說,淩牡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花昔夏猜測到自己的想法而坐起身來,“是我太過於怠慢了,來人,給大夫拿來軟凳。”
花昔夏方才坐了,又細細地摸著淩牡丹的脈象,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淩牡丹體內的濕熱之症已有數年,許是因為小時候落下的毛病。
“可有經常發熱?”
淩牡丹點點頭,“自小時候落水之後,我就經常發熱,無論如何都看不好。”
原來是因為落水!
花昔夏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那麼對症下藥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花昔夏帶來的並蘆草就有清熱解毒的效果,用在淩牡丹的身上再適合不過。
“不知道淩小姐是否能信得過我,此乃用並蘆草做成的藥丸,正好對淩小姐的濕熱之症,隻是世人皆傳並蘆草有毒,不知道淩小姐可否敢一試?”
“有何不敢?”
淩牡丹拿過藥丸,沒有絲毫猶豫地放入了口中,她的怪病已經折磨了自己數年,如果能以毒攻毒的話,倒也未嚐不可。
對於淩牡丹的勇氣,花昔夏衷心感到佩服,於淩牡丹而言,自己不過是個陌生人,可見淩牡丹有多想要恢複健康。
“淩小姐放心,並蘆草已經經過了我的處理,現在沒有任何毒性,隻消三日,淩小姐的病症就能有所改善。”
雖然淩牡丹對花昔夏的話並不全信,可有了這麼一線希望總歸是好事,淩牡丹的臉色也變得好了一些,又說了會兒話,淩牡丹才讓人將花昔夏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