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
在花昔夏走進大堂的時候,李遠翰和淩勝天同時開口,不同的是,李遠翰關心的是花昔夏,而淩勝天關心的則是淩牡丹。
花昔夏投給李遠翰一個安心的眼神,“想來是淩大人一生積德行善,所以遇到了我這位太醫,淩小姐的病可以治,隻是需要一味藥材。”
“是何種藥材?不管這種藥材有多貴,本官一定會讓人買到。”
花昔夏微微搖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種藥材正是並蘆草!”
並蘆草?
聽了花昔夏的話,淩勝天的眼神不禁由熱切變成了懷疑,合計李遠翰和花昔夏這麼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就是為了將並蘆草賣出去?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李大人,天底下哪裏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隻有並蘆草可以治好牡丹的病?還是說,這位花小姐根本就不是大夫,你們根本就是來行騙之人!”
“自然不是,如果淩大人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等到三日之後,如果淩小姐的病情不見好轉,那麼再將我們趕出去也來得及,如今山西糧食告急,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更何況昔夏乃是禦賜的太醫,淩大人難道連皇上也不相信麼?”
聽了李遠翰的話,淩勝天方才微微頷首,算是相信了李遠翰和花昔夏,“好,那麼就以三日為限,如果三日之後還未見成效,可不要怪本官翻臉無情!”
花昔夏並不緊張,因為她對自己的醫術十分有信心,隻要淩牡丹配合治療的話,那麼濕熱之症遲早會恢複。
三日之後,淩牡丹的氣色比從前好了不少,淩勝天又驚又喜,“牡丹,你覺得身子如何?”
“爹,看來並蘆草果真有效,並不像外界傳言的是一味毒藥,就算是,也是以毒攻毒,總之女兒覺得現在的身子好多了。”
“如此甚好,甚好!”
淩勝天激動得連連點頭,這才想起了李遠翰和花昔夏還在原地,“李大人,是本官錯怪了你們,都是因為愛女心切,還請李大人和花小姐不要見怪才是。”
“自然不會,隻是關於糧食之事……”
眼看著淩勝天的心情正好,李遠翰抓住時機提出以物易物之事,果不其然看到淩勝天哈哈大笑,“不過是些糧食,來人啊,多裝些糧食給李大人!”
“既如此,就多謝淩大人慷慨解囊!”
淩勝天擺了擺手,“牡丹這種怪病由來已久,如今短短三日就能有所改善,可見花小姐的醫術的確精湛,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李大人可以答應。”
“淩大人請講。”
“可否將花小姐留在淩源一陣時日?我實在擔心牡丹的身體,若是舊病複發,到時候也無法找到花小姐來為牡丹看病。”
李遠翰有些遲疑,瞧著淩勝天是個好色之徒,如果將花昔夏放在淩府,他自然是不放心的,可糧食尚未運走,主動權還握在淩勝天的手裏麵。
“淩大人大可以不必憂慮,我已經做了足夠的藥丸留給了淩小姐,隻要淩小姐按時服藥就不會有問題,再者說,永和鎮和淩源離得並不遠,一旦淩小姐有任何意外,盡管差人過去找我就是,難道淩大人信不過昔夏,一定要留昔夏為人質不成?”
花昔夏點破了淩勝天的心思,淩勝天自然不可能承認,他隻好哈哈一笑,“自然不是花小姐說的那樣,既然花小姐這樣說,那本官也便放心下來。”
李遠翰和花昔夏這才對視一眼,左右如今將糧食運回永和鎮才是最正經的事情。
“好險!”
出了淩府之後,花昔夏才鬆了一口氣,她多怕淩勝天堅持要將自己留下,如果他堅持的話,花昔夏會做出一定的犧牲,畢竟還是糧食比較重要。
“就算他想要留下你,我也不肯。”
“難道要和淩大人起衝突?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這些糧食!”
“可是昔夏,於我而言,你更加重要,糧食的事情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但是你隻有一個。”
李遠翰的話讓花昔夏十分感動,“好在淩大人並沒有為難我們,現在糧食也到了手,日後為了淩小姐的病情,我們還可以將大量的並蘆草換成糧食,隻要挺過了今年冬天,那麼山西的老百姓就有救了。”
“昔夏,你這麼善良,我要如何才能護你周全?”
李遠翰捧著花昔夏的臉龐,她總是無時無刻地為別人著想,這樣的她很容易落入別人的圈套,而今的李遠翰更加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想必此刻太子也意識到自己被派到山西來是為了聖軒堂一事,一旦太子對自己動手,難免會禍及花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