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你這是怎麼了,如何會這般生氣?”
就算是不問,商雲依也知道孫沐音定是在李府那邊碰了個釘子,一個時辰之前,她是親眼看到孫沐音朝著李府的方向而去,想來定是去找花昔夏的麻煩。
如此看來,孫沐音一定是失敗了,所以才這樣生氣。
商雲依心裏麵自有算盤,如今李遠翰和花昔夏都已經回到李府,那麼她的計劃自然可以繼續實施,隻要李遠翰還沒有娶了花昔夏,那麼自己就有機會做李府的當家主母,她的身份可比花昔夏要高得多!
“還不是花昔夏那個小蹄子,如今竟然又不要臉地回了李府!”孫沐音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這話似乎不能和你說,畢竟你和花昔夏是朋友呢。”
孫沐音的嘲諷之意溢於言表,商雲依也隻是一笑置之,“沐音大可以不必這樣在意,就算我和昔夏是朋友,可我們又何嚐不是朋友呢?既然你和她勢同水火,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左右花昔夏和你也沒有多少機會見麵,眼不見為淨,何必要自尋煩惱呢?”
商雲依自然並非好言相勸,她太了解孫沐音的個性,一旦憎惡一個人,就會和她對抗到底,更何況因為花昔夏的緣故,她曾經在商若楊的麵前出了醜,此事更是讓孫沐音耿耿於懷。
“你不幫我就算了,何必要替花昔夏說好話?罷了,我也犯不著和你說這些,左右日後我定會找個機會收拾花昔夏,讓她知道我孫家小姐的厲害,她不過區區孤女,就算寄人籬下,也改變不了她卑微的身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說商雲依的身份比花昔夏要略高上那麼一些,可她也不過隻是商家的旁係而已,孫沐音這話擺明就是瞧不起出身低賤之人,可算是將商雲依一同罵了,雖然孫沐音毫無察覺,可商雲依已經暗自將這筆賬記下。
望著孫沐音離去的背影,商雲依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就算孫沐音的身份高貴又能如何?如今還不是聲名狼藉!
如果孫沐音不是孫家小姐的話,那麼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畢竟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失禁數次,在上京裏麵早已經淪為笑柄,隻不過孫沐音總是自欺欺人,假裝不知道此事罷了。
商雲依有心要去李府拜訪,走了幾步之後還是停住了腳步,孫沐音的話雖然沒有道理,可有一點始終是提醒了商雲依,孫沐音之所以可以大搖大擺地去李府,乃是因為她是孫家小姐,可自己是什麼呢?
左不過是商家的旁係,如果不是借了一些緣故,是無法登門拜訪的。
商雲依歎了一聲,也罷,既然李遠翰和花昔夏已然回到上京,那麼日後自然有見麵的機會,隻是有另外一事讓商雲依有些在意,聽聞花昔夏這幾日有些癡傻,李遠翰到處求醫問藥無果,不知道花昔夏到底得了什麼怪病。
若是她可以幫忙,那便最好了!
商雲依左思右想,竟然沒能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來,按說李遠翰乃是新科狀元,李府又是上京四大世家之一,除了禦醫之外,什麼樣的大夫請不來?他們都未能瞧出花昔夏的症結來,可見此事難辦。
既如此,她還是不要接這個燙手的山芋為好!
想到這裏,商雲依折返回自己的房間,裝作根本不曾知曉此事的模樣。
倒是商若楊不知從哪裏聽到了這個消息,他沉吟片刻,命小廝準備了一些禮物,這才出了商府,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商若楊帶著一個胡須發白的老頭來到了李府。
此刻李遠翰剛剛回到李府,雖然說赫連瑞陽已經答應幫他,可是李遠翰又何嚐不知道禦醫有多麼難請,尤其如今時局多變的時候,如果不是擔心花昔夏的性命安危,以李遠翰的性子,也斷然不會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來。
“商二公子到!”
小廝的話讓李遠翰回過神來,好端端的,商若楊來做什麼?
雖然李遠翰滿腹狐疑,可李一斌和李夫人都不在府上,李遠翰也隻得出門迎接,“商公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聽聞花小姐身染重病,正巧這位鄭太醫是我的忘年交,所以帶過來給花小姐瞧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