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杜醫生吧?”宋念臉上綻放出笑容,整張臉似乎都在發光。
“是我。”這時那醫生回過神來,他摘下口罩,一張斯文儒雅的臉,帶著醫生特有的潔淨氣質。
見宋念不說話了,杜醫生誤以為她不願意來看小帆:“若是你不行,聯係他別的親人,他現在是生命垂危,明白麼?”語氣冷硬。
“我……會盡量多來看他的。”宋念艱難的說道。
杜醫生瞥了她一眼,“去護士站留下聯係方式,有什麼事她們會隨時聯係你。”說著低下頭寫起病誌來,不願再看她一眼的樣子。
宋念腳步沉重的走出辦公室,該怎麼跟顧清濁說呢?她心事重重的想著。
回到家中,宋念和顧清濁先後洗了澡,顧清濁的頭發幹的很快,宋念的長發還潮濕著,她坐在沙發上,用毛巾絞著頭發。
顧清濁翻看著手裏的文件,目不斜視的問道:“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宋念擦頭發的手停了,看著專心在文件上的男人,輕聲道:“……謝謝你。”
“你的謝禮我等下會親自收。”顧清濁看了宋念一眼,“沒有別的要說的了?”
宋念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現在是顧清濁的情婦,兩人是接近主仆的從屬關係,有主人會同意仆人離開去照顧弟弟的麼?
“……我,我能不能……去看我弟弟?”宋念的聲音幾乎帶著一絲顫抖。
“如果我說不能呢?你會怎麼樣?”顧清濁放下文件,轉頭看著宋念。
宋念說不出話來。是啊,她能怎麼樣呢?
“現在,你的時間,身體,所有一切都屬於我。所以,搞清楚誰才是最重要的。”顧清濁冷冷的說道。
宋念臉上各種表情變幻不定,最後終於扯出一絲笑來:“是的,我知道了。”
“還不過來?”顧清濁一把掀開了被子。
宋念走過去,伸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用嘴來解。”顧清濁命令道,宋念俯下身,用嘴艱難的解著扣子。
她在那磨蹭,顧清濁快受不住了。
“行了!”
當宋念柔順的躺在他懷裏的時候,顧清濁道:“我在的時候,你必須在。要是我回來了而你不在,我會懲罰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說話的語氣像極了談判時的拋出籌碼。
宋念沉默一會,回答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又是該死的謝謝!顧清濁很矛盾,他享受給予她施舍時她感恩戴德,可他又不願見到她總是客氣的道謝,帶著疏離和冷漠。
“你弟弟的傷不算什麼。”他突然冒出一句,“我見過更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