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軍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兩人一起走進天福樓的大堂。現在中午的飯口已過,大堂裏隻是稀稀落落的坐著幾桌客人,都慢悠悠地在吃喝聊天,這個時候還能泡在酒店裏的人,一定是下午沒事,打發時光的。
天福樓的大堂經理認識吳凱軍,他是天福樓的常客,經常在這裏招待客戶,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說吳凱軍經營的地產公司在濱海市也是一流的,誰不認識吳總。
大堂經理連忙迎了出來,笑道:“康總,您怎麼大駕光臨了,您可是稀客!我們李總在樓上,我給您掛個電話,通報一聲。”
吳凱軍一擺手:“我不是來談生意的,我是來這吃飯的。就別驚動你們李總了。”
大堂經理連連點頭:“吳總總是這麼照顧小店的生意,有了客人總是領到我們這裏來,真是往我們臉上貼金。”
吳凱軍連忙一指黃鶯道:“你弄錯了,今天請客的是她,不是我,我是來白吃的。有好的房間沒有,給安排一個。”
大堂經理上下打量了幾眼黃鶯,眼睛一亮,連忙笑道:“別人沒有,吳總你來,沒有也得有。我們這裏樓上有高級套間,外麵是客廳,裏麵是臥室,又亮又寬敞,空調音響一應俱全。”
吳凱軍知道大堂經理誤會,以為自己帶著美女來開鍾點房,連什麼臥室、空調都出來了,一會還不知道說出什麼。
吳凱軍故意打趣問黃鶯:“你說怎麼樣?”
黃鶯心裏哭笑不得,不滿地道:“不就是吃個飯,用得著又是客廳又是臥室的嗎?”
吳凱軍一笑,回頭對大堂經理道:“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包房就行。”
大堂經理愣了愣,苦笑一下,為自己的誤會表示歉意,說道:“那就去牡丹亭吧!那裏寬敞,視野好。”
牡丹亭果然花開富貴,福氣逼人。裝潢富麗奢華,彰顯貴族氣質。
兩個人落座,隨便點了幾樣清淡的淮揚菜,要了一瓶紅酒。
黃鶯給吳凱軍斟上酒,用自己的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嫣然笑道:“謝謝你費心,到機場去接我!”
吳凱軍欣喜道:“不客氣!”
黃鶯臉色笑意融融,可是手一抖,杯裏的紅酒飛出,都潑到吳凱軍的臉上,吳凱軍毫沒防備,突起變故,不由得一愣。
黃鶯依舊笑著:“我當然不是客氣,你以為我是請你吃飯嗎?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吳凱軍抽出餐巾紙把自己臉上的酒水擦幹淨,隻是白色襯衣上的仍然殘留著淡淡的紅色印跡,苦笑道:“女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呢?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黃鶯咬了下嘴唇道:“你還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以為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搪塞過去?”
吳凱軍:“我做了什麼?你發這麼大的火。”
黃鶯冷哼道:“你跑到公司裏胡說什麼?還說你是我男朋友,你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作我男朋友了,你這是毀壞我的名譽!”
“原來還是這事,怎麼就沒完了?再說我也沒有詆毀你的名譽呢?我們認識不?”吳凱軍一臉的無奈。
“認識啊!”
“我們是朋友嘛?”
黃鶯想了想,點頭道:“算是朋友,但不是男朋友!”
吳凱軍笑道:“我們是朋友,我又是男的。我隻不過去你們部門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的意思是說我是你的男性朋友,你可以有男性朋友,也可以有女性朋友,我可沒說我和你是那種關係。”
黃鶯聽他強詞奪理,叫道:“你這是偷換概念,既成事實。”
吳凱軍道:“我們有什麼事實了?事實就是我們隻是朋友。”
黃鶯幾乎被他繞的蒙了,腦子也轉不過來,一個勁地說:“不是,不是,反正你做的不對。”
吳凱軍:“你在社會上可以交往很多朋友,有男的,有女的,世界上也隻有男人和女人之分,不是男的,就是女的。除非你願意和動物交朋友,或許有更多的選擇。”
黃鶯驚訝地看著吳凱軍,這個人真是夠能狡辯的,明明是他作弄自己,反過來好像還他處處占理,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不好又讓他占了便宜,笑道:“你別繞著彎子罵人,你才和動物交朋友呢!”
經過吳凱軍這麼一攪合,黃鶯鬱悶的心情也開解了,也就不再追問關於“男朋友”的事了,反正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舌頭長在別人的嘴裏,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