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一想到這些,心底一涼,知道落在劉洪亮和魏大剛手裏,自己的下場比那個學生還要慘,擺在麵前的隻有兩天路,招供,判刑,而且大概是死刑;不招供,被打死。反正都是個死。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二黑子,回頭看了看牆角坐著的那兩個人,他心裏迅速形成了一個計劃,不知道能不能好使,起碼也得試一試,總不能束手待斃。
他向兩個人走了過去,那兩個人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好漢,我們可沒得罪你!我們也是受二黑子欺負的。”
龍翔一笑:“得罪倒是沒得罪,隻是我要請二位幫個忙。”
“好漢,你什麼意思?”
龍翔也不和他們廢話,也不想解釋,這不是在開會商量事,而是憑武力的赤裸裸威脅,他將眼睛一瞪,見有其中一個和自己的身高、胖瘦差不多的小子,就向他喝道:“把衣服脫光,隻要有一絲半縷,老子掐死你。”
這兩個人一個六十多歲,外號叫老羊皮,另一個三十多歲,外號叫耗子,他們都是因為詐騙被抓進來的。進來一個星期了,總是被二黑子打,被二黑子打服了,今天,一看龍翔兩下就把二黑子打得死活不知,他們就更害怕了,隻有在龍翔麵前唯命是從的份。
耗子一聽叫他把衣服脫光,倒是想錯了,以為龍翔要爆他菊花,嚇得要命,捂著衣服不肯脫,哭咧咧地道:“好漢,我可不愛那一口,再說我有痔瘡,又髒又臭,幹不了那個。”
龍翔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道:“你說什麼?脫個衣服有那麼難嗎?這裏又沒有娘們。”
耗子央求道:“我真的不喜歡男人幹我後門。”
龍翔這才明白了,罵道:“去你媽的,我讓你脫衣服,沒說幹你後門。”說著,照著耗子的屁股踢了一腳,罵道:“滾,到那別脫去。”
耗子一聽高興了,後門保住了,脫衣服算個屁事,不幹後門比啥都強,站起來,二活沒說到牆角脫衣服去了。
龍翔看耗子走到一邊,就蹲下身子,微笑地看著老羊皮。
老羊皮畢竟年紀大了,見過的世麵也多,倒沒顯得怎麼驚慌,翻了翻厚重的眼皮,看了看龍翔,說道:“怎麼小兄弟,也讓我脫光了嗎?我的年歲大了,什麼也幹不了。”
龍翔說道:“楊大哥,我請你幫個忙。”
老羊皮一愣:“我能幫你什麼,我都快死的人了。”
龍翔一笑:“不瞞老哥說,這裏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想逃出去。”
老羊皮吃了一驚,然後緊跟著連連搖頭道:“我看不那麼容易吧,這裏是大牢,外邊全是警察,弄不好會沒命的。”
龍翔點點頭:“我知道,但我非走不可。隻求你幫忙。”
老羊皮嗬嗬一陣幹笑:“我不幫忙可以嗎?”
龍翔笑道:“不可以。”
老羊皮點頭:“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就沒有退路了。你說我怎麼幫你。”
龍翔低聲在老羊皮的耳邊說了幾句。老羊皮的眼光一亮,微微點頭,喃喃道:“這可能行啊!”
老羊皮聽完,說道:“我就不說別的了,希望你能安全出去。不過我也有一件事求你。”
龍翔:“說吧!”
老羊皮想了想,從衣襟裏扯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龍翔,說道:“你如果真的出的去,就去紙上這個地方,找這個人,他是我女人,告訴她我在這裏,就行了。”
龍翔看了看那張紙,上邊有個地址:渤海西路165號。楊瀟瀟。
龍翔一皺眉:“你女兒也不認識我,怎麼會相信我?”
老羊皮似乎早有準備,伸手向衣領裏一扯,遞給龍翔,手掌裏托著一隻綠玉佛像,說道:“這是我的東西,她認識。”
龍翔接過佛像收進兜裏,說道:“老哥,你放心,我隻要能出去,一定辦到。”
這時,耗子把衣服已經換好,他和龍翔的身高差不多,比龍翔瘦了一圈。龍翔有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嘿嘿一笑,說道:“兄弟,對不住了。”
耗子沒弄明白,剛張了張嘴。
龍翔單掌揮出,一記掌刀砍在耗子的後頸。耗子兩眼一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龍翔把他扯到牆角,又把二黑子也弄過來,讓兩個人倒在一起。他自己則穿好耗子的衣服,蹲在陰暗的角落裏,向老羊皮以點頭。
老羊皮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到監獄的鐵門前,扯開喉嚨高聲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打死人了。”
老羊皮的嗓子還真不錯,人老聲音不低,一聲比一聲高,整個監獄都聽得見。
不一會,一個值班警察才晃悠悠地走過來,罵罵咧咧地說道:“老不死的,你號喪什麼?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