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明白,既然是存心陷害,龍翔進了公安局,肯定不會得到好果子吃,這幾天說不定受到多少苦。
她正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想著,腦子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她這些天也不覺得餓,就感覺心裏堵得難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範朝輝回到家裏,一臉的怒氣,神情激動,好像是剛和誰生了氣。
淩華一下從沙發跳起來,問道:“爸,怎麼樣,有龍翔的消息嗎?”
範朝輝把帽子狠狠地往茶幾上一摔,呼呼地喘著粗氣道:“奶奶的,濱海市這幫王八羔子,跟我打官腔,就是一點信也不給我,等把老子惹急了,就派兵把他們都端了。”
淩華的心涼了半截,擔心地問道:“沒有一點消息?”
範朝輝氣呼呼地道:“你還擔心那小子,我看槍斃他算了。”
淩華更是著急:“怎麼了?”
範朝輝道:“我從一個朋友那裏得到一點消息,聽說龍翔不光是擁有大量的財物,無法說明來源。而且還殺了一個夜總會的三陪小姐,他奶奶的,這小子啥時候玩上小姐了!”
淩華一下愣住,以她對龍翔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幹去夜總會找小姐這種事,她平靜了一下,問父親道:“這事是真的嗎?”
範朝輝倒是一愣,這都是他聽說的,至於龍翔去沒去夜總會找小姐,他也沒看見。他說都:“不過死的那個女人確實是皇宮夜總會的小姐,聽說他和那個女人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不正當關係,後來那個女人要舉報他,他就那個女人殺了。”
淩華靜靜地聽著,心裏卻如大海波濤洶湧,作為一個把全部的愛都奉獻出來的女人,她不可能無動於衷,也許她不在意別的什麼,但是她對於自己另一半的兩性關係不能不關注,何況,那個女人還是個在夜總會出來賣的三陪小姐。
但是淩華立刻就冷靜了下來,她緩緩搖了搖頭:“不會,我相信,龍翔不會背叛我。”
範朝輝心裏暗自點頭,他知道龍翔是老朋友C軍區參謀長徐景輝的愛將,負有重要使命,這個人一定是千裏挑一,甚至萬裏挑一,中央軍委的任務絕對不會落在一個貪財好色之徒的身上,這一點他十分清楚。所以他甚至比淩華還肯定,龍翔一定是被濱海市哪些為非作歹之徒給陷害了。
淩華低聲道:“不管怎麼說,我想先見龍翔一麵,把問題搞清楚。”
範朝輝哼了一聲:“我告訴你,這不可能。連我都問不出一點消息,就憑你,他們能讓你見龍翔?再說,你是他什麼人?人家憑什麼讓你見他?”
淩華站起身,冷靜地道:“就憑我是他未婚妻,怎麼樣?”
範朝輝也站起來,將手一舉好像要打淩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於是喝道:“放肆,我還沒同意你們的婚事,你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淩華昂著頭,爭辯道:“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說著就往外走。
範朝輝被氣的直瞪眼,淩華已經說了,她和龍翔上過床了,生米做成熟飯,事實已經存在,剩下的隻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承認不承認而已,其實這已經不重要,他承認那是尊重事實,不承認那是欺騙自己,於事無補。
範朝輝頹喪地坐倒在沙發上,他生氣有什麼用?女大不中留,既然女兒願意以身相許,自己這個做父親還反對什麼哪?他招手叫到:“你給我回來,你自己去也見不到龍翔。”
淩華站住:“那怎麼辦,我總不能看著龍翔被人陷害。”
範朝輝歎道:“陷害不陷害,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這需要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廢話。現在公安局掌握著證據,龍翔有口難辯。”
淩華急了,哭著道:“如果龍翔被判刑,我就進監獄把他救出來。”
範朝輝一拍扶手,大喝道:“混賬東西,反了你,現在是共產黨的天下,你還敢劫牢反獄嘛!”
淩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荒唐,也不可能成功,但是她除了這個辦法,那裏還有別的辦法。
範朝輝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幾天,就呆在家裏,一步也不許離開家,走出這棟房子一步,就打折你的腿。龍翔的事,你交給我,我去想辦法。我一個堂堂的集團軍軍長還不如你一個小兵的本領大,真是豈有此理。”
淩華一聽,大喜過望,父親在軍中朋友很多,而且都位居高位,說不定,能把龍翔救出來。她一頭紮進父親的懷裏,擦著眼淚笑道:“爸,你真好!”
範朝輝撫摸著女兒的頭,道:“我好?你為了龍翔,差點就把我氣死。”
淩華羞紅了臉,在父親結實的胸前狠勁地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