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之被問雲山霧罩,自己哪裏知道什麼清宗啊,更別提會清宗的功法了,他現在四肢無力,應經是刀俎上的魚肉。他此時心情極壞,竟然連柳伯都欺騙了他。他真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能相信誰,再者這個女子對自己非常不可氣,心下那份傲氣頓生,他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清宗。”說罷便又合上雙眼,看來是在等死。
那女子見他這樣跟自己說話,心中也是大怒,反手向他頭頂劈去,韓秋之隻覺一陣勁風向自己麵門襲來,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但是這股勁風卻陡然停住了,那女子手掌竟然停住了,她心道:“冷嬋兒啊冷嬋兒,怎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副臭脾氣呢?竟然會跟個後生小子過不去。”原來這女子叫做冷嬋兒。冷嬋兒對韓秋之說道:“我不殺你!殺你我怕汙了我的手。”雖然她休了殺心,但終究不願意嘴軟。她這一輩子要不因為這副臭脾氣,也不會淪落至此。韓秋之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冷嬋兒說道:“看不出來你到挺有骨氣的,寒潮馬上就要來襲。我到要看看你到時候求不求我。”
果真如冷嬋兒所說,不消片刻,一陣寒潮襲來,竟然比剛才冷上數倍。韓秋之運起陽火功抗衡這突然襲來的寒潮,他此時內力已經很強勁了,但由於失血過多,畢竟不如原來。隻抵抗了一陣,便覺的支持不住。凍牙齒打顫,全身瑟瑟發抖,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冷嬋兒見他在一旁蜷縮著,看來已經凍的不行了,要是在過的片刻,肯定會被凍死的。
冷嬋兒說道:“你隻消求我,我便助你抵抗這寒潮。”
韓秋之牙齒打顫,話語已經說不清楚了,他說道:“凍死便凍死,誰稀罕你嗎?”
冷嬋兒心道:“倔強的小子,怎的這麼像他呢?”
她輕歎了一口氣,她現在心中有很多疑問要問韓秋之,是萬萬不能讓他死的,隻是她一輩子沒有認過輸,因此才想讓韓秋之求她一求,但是想不到韓秋之竟然這樣倔強。她將手掌貼在韓秋之的湧泉穴,一股熱流從這湧泉穴湧進自己的身體,韓秋之知道這女子想要救自己的性命,但他不想受他的恩惠,本想運功抵抗這股力量,但哪裏能抵抗的了呢?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他額頭竟然出現了絲絲汗珠,隻覺體內燥熱的很。已經沒有了一絲寒意。
冷嬋兒將手掌移開,語氣也似剛才那般強硬,說道:“你的師父是誰?”
韓秋之見她語氣漸緩,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強硬,但是由於受到柳伯背叛事情的影響,他已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能相信誰了,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冷嬋兒道:“我先問的你,怎的你卻反問起我來了。你修煉的武功心法與我一個故人的有些相似,因此我才會有此一問。”
韓秋之聽她如此說,心道:說不定他與我師父是久相識?他說道:“我師父是當世第一奇人鬼穀子。”
“什麼!竟然是他!”冷嬋兒那原本冰冷的麵孔顯示著極其複雜的表情。她喃喃說道:“是他,真的是他。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