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總算是考進了同所學校,分班考試之前,我又去剪了個劉海,配了副眼鏡,分班考試在同個考場,我稍稍來遲,他正掉頭和一個女孩聊得正濃。微微抬頭環顧,竟發現偌大的考場除了他我沒一個認識的。
苦笑幾聲,既然下定決心不喜歡,自然不必在意,我的座位在最角落,找到座位坐下來瞎發呆,書一點也看不下去,知道監考老師進來我才回過神。
考試三場連考,時間卻很充裕,半個小時有餘,我便用草稿紙練簽名,看著滿紙的“莫哀”,有些淒然,莫哀,莫愛。
收草稿紙也是先從我這開始收,監考老師抓著我的草稿紙看了足足幾分鍾,心虛的看其他人,果然,他們的紙上一片空白。
初中總算沒有分在一個班,不過,倒是和小學一個不錯的朋友分在一個班,報名的時候還是她先發現我,有她作伴,倒也不會孤單。
而我的同桌則是個讓人討厭的家夥,也許隻是我一個人討厭,單從長相他比耿黎要好,而性子我極其不喜歡,說話尖酸刻薄,比如此時此刻,
“喂,莫愁兄你長得難看也就算了,做人還這麼失敗,而且為了很不道德嘛!抑製我的天性,要遭雷劈的。”
我不就是打斷了他那美妙的歌聲嘛,在我聽來,難聽之極,偏偏前排幾個女生視若珍寶。
“說了別叫我莫愁兄。”
“哎呀真是的,你還能菊花不是,喏,巧克力給你。”
瞎了眼了,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人還有那麼多人喜歡,不過天天混巧克力還是有點安慰的,他反正不愛吃甜食,據他說是怕長胖。一個男孩怎麼比女孩還注重身材啊。
小清新同桌的名字是沈年,愛好唱歌,沒事就吼兩嗓子,整天飆高音,我經常吐槽他唱的爛,其實是還不錯了。小清新這詞形容他不算為過,就是他有顆重口味的內心罷了。
要論感謝的人莫過於他了,他教會我混貼吧,聽流行音樂,還說我性子不要這麼軟。我一直以為他喜歡女王型,可他說他hold不住,他能hold住的估計也沒多少。
這節語文課著實無聊,可也不得不聽,語文老師外表可愛,實際上是滅絕師太類型的。
沈年戳了我兩下,小聲說,
“我往gay上發展怎麼樣,我這樣子也算大強攻啊。”
“沈年,不要講話。”
這都能被滅絕師太聽到,我用嗓子含糊的哼唧,
“你要是gay,絕對弱受。”
他私下掐我,
“下課你就完蛋了。”
他拿出草稿紙,在上麵畫來畫去,我湊過去看,他死活不給,各種阻攔,
“畫什麼啊,又不是重口味東西,幹嘛不給我看。”
“蠻重口味的。”
“真的啊,畫的是什麼啊。”
“你。”
我暗暗握拳,心裏默默罵了他千百遍。後來我無意翻到他的這張紙,發現畫的還真是我,畫的還真像,隻是旁邊還畫了頭豬,並且還在這兩幅之間添了‘=’,當天,在南城湖發現一副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