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舉了數次,肖君直累的眼冒金星,小小的額頭上都急的滲出了汗珠,但是依然沒能夠將手中的斧頭舉過頭頂。砰。。。斧頭再次斜斜的砸在地上,肖君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邊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有些無奈的盯著這把沉重的斧頭。
“這麼會這樣呢?嗯,一定是我哪裏出錯了。”
肖君停下無謂的努力,靜靜的立在那裏,回想著自己的每個姿勢,是不是自己哪裏出錯了。
一直站在旁邊觀看的肖天看見肖君似乎沒有力氣再動這把斧頭了,不由搖頭一笑。畢竟年齡還是太小,他之所以讓肖君來劈這根柴,更多的用意是讓他能夠明白修習武道的艱苦。雖然平時在自己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於武道有所領悟,但是正所謂觀百遍不如動一次,有些能力還是在實踐中才能真正的獲得。
想到這裏,肖天正打算開口讓肖君過來,好好教導他一番,但是剛剛張開的口又閉了起來,因為就在此時,肖君動了。
隻見小小的少年孩童,雙手緊緊握住斧柄,兩腿分開,彎腰,下蹲,嘴中發出嘿的一聲,斧頭便在少年的手中劃出一道半圓的弧度,借著慣性被瞬間舉過了頭頂,然後依著這個弧度,速度不停的又迅速下落,啪的一聲狠狠的劈在了那立著的木柴之上。哢擦,一聲脆響,木柴應聲而開,瞬間分為兩半,斧刃力道不減,當然肖君就是想減也減不了,又再次劈在了青石地麵上,頓時在石麵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斧痕。
“哈哈。。好,好,好。好一招借力,不錯不錯。”
肖天哈哈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欣慰,雖然隻是一根小小的木柴,但是他在剛剛肖天的一斧中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看來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終究是沒有白費,武道的影子已經一絲絲的在肖君的身體裏生了根。
看著地上被自己劈成兩半的木柴,肖君心中也是十分的興奮。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武道不武道,隻是在苦思冥想也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心中突然靈犀一動,不知怎麼的,腦海中便出現了父親的劈柴時的身影,然後自己便不知不覺的開始模仿自己父親劈柴時的姿勢模樣,全身的力道也是在不知覺間運轉起來,最後的結果是,自己似乎並沒有費多少的力氣便將這根木柴劈了開來。
“父親,你看,我會劈柴了。”
肖君興奮的指著地上的木柴,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是說不出的歡喜開口道。
“嗯,我看見了,小君長大了啊。
肖天寬慰的笑了笑,滿是慈愛的看著肖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開口道:小君,從今天開始父親便領你進入武道,你可願意。
“願意。還沒有等肖天的話音落下,肖君便滿口答應下來。開玩笑,自己盼望這一天多久了?隻是父親一直不開口,自己便知道自己的時機沒有到,今天既然父親開口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父子倆正在說話的時候,母親林小雲的早飯也已經做好了。廚房門被推開,林小雲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陣香噴噴的熱氣也從廚房裏騰雲一般的向外蔓延而出。林小雲對著小院中的肖君道:“馬上吃早飯了,快去洗漱一下。我去給你弟弟穿衣起床。”肖君答應了一聲,便去洗漱去了。
肖家洗漱的地方,十分簡單。隻是在院裏離水井不遠的地方搭了一個簡陋的木製窩棚,窩棚裏用青石搭建起一座石台,石台上擺放著平時洗漱的用具。肖君一邊擦著臉一邊心裏卻是在為自己的弟弟擔心。
肖君的弟弟名叫肖壬,從出生開始這個肖家的次子身體似乎就顯得比同齡人虛弱上許多。年幼的肖君有時雖然會有些沒心沒肺,但是偶爾也是能看見父親母親眉間的憂愁。而且自己的這個弟弟似乎特別的嗜睡,在他的印象中,弟弟似乎很少有一天活動超過三個時辰的時候。對於這樣的情況,肖父肖母也是費盡了心思,四處尋醫問藥,但是肖壬的先天體弱以及嗜睡的問題卻是得不到絲毫的解決辦法。好在肖壬這種病症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健康狀況,所以一家人雖然提著心,但是也沒有到崩潰的地步。
洗漱完畢,肖君來到客廳。肖母已經將熱騰騰的早飯擺放在了桌上,剛剛起床的肖壬穩穩的坐在父親的腿上,一對漆黑的眼睛顯得十分有靈氣,隻是小臉顯得有些蒼白。
看見肖君進來,肖壬小嘴不由開心的裂開,開心的笑了起來,一下從肖父的腿上跳了下來跑到肖君的麵前笑嗬嗬的黏上去開口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