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適應了一切,包括盧青的‘獨斷專行’。而於雒冰天,永遠是難以觸碰的網,她與他就算近在咫尺,心也是遠隔天涯。隻要他是好的,幸福的,她就可以安心了。新的生活已經在她眼前開始,早先心底的絕望一點一點地消逝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又慢慢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日子這樣過著,平靜而新鮮。如果沒有盧青的‘逼迫’,她幾乎以為這就是天堂。不想,這天下午,向晚正在上班,許久沒動靜的雒冰天突然打來電話,說他有大學同學來了,非要見見她,要約她一起吃飯。向晚驚訝萬分,雒冰天的同學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來了就知道了,他不讓我說原因,說要讓你大吃一驚呢。”雒冰天聽起來心情很好。
向晚覺得這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約好下班以後,雒冰天來商場門口接她。下班以後,向晚換了衣服,一個人出來,不想,沒見著雒冰天,卻見盧青笑吟吟地倚在車旁。
“走吧,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盧青見到她就說。
“今天我有事,改天吧。”向晚說。
不想,盧青以為她又是存心拒絕自己,便伸手過來拉她,強硬地說,“你能有什麼事?趕緊上車。”
向晚後退了一步,“我真的有事,今天我同學約我一起吃飯,早都約好了。”
“你同學?”盧青知道向晚在這兒有個同學叫雒冰天,但是交往這麼久,他並未發現二人有什麼特別的來往,也就沒往心裏去。如今見她把這個同學搬出來,便又以為是她的托辭。
“你還能找出什麼理由來搪塞我?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必須跟我走。”盧青仍然強硬地說。
向晚有些惱了,“盧青,你尊重我一些好嗎?難道我在你麵前連自由也沒有嗎?你早都安排好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呢?”
“你和你同學吃飯也沒和我打招呼呀?”盧青反駁。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為什麼要跟你打招呼?我每天下班的時間都賣給你了嗎?都任你使用嗎?”
盧青愣住了,怎麼突然這個一向不善言語的女人突然厲害了起來?一時間,倒是顯得自己有些理虧。正待再說些什麼,突然發現兩個青年男子正朝他們的這個方麵走來。再看向晚,就已經撇下他迎上前去。
兩個人正是雒冰天和他的同學。見向晚朝他們這邊過來,就快起幾步迎了上來。
“向晚,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魏文濤。”雒冰天熱情地說。
“哦,你好,我是向晚。”向晚禮貌地向那位魏文濤問好。
魏文濤用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向晚,回頭向雒冰天笑說,“我那位作家朋友筆下真是無半句虛言呀,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美女一枚。”
雒冰天總覺得和向晚其實不熟,又覺得向晚有意疏遠他,心裏並不爽氣,就隨著笑了笑,“那是當然了。走吧,咱們喝一杯去。”
向晚走了兩步,回頭看,盧青還站在車旁,幾乎是怒目而視。隻好又轉回身來到他身邊,小聲說,“有朋友從外地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約好了飯局。對不起,你那邊一個人去吧。”
盧青冷眼瞧了瞧雒冰天他們,在鼻子裏哼了一聲,“你不去,我去有什麼意思?你也悠著點兒,和兩個男人喝一杯,要少喝點兒。”
向晚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轉身便走。雒冰天看著盧青開車走了,向向晚問道,“向晚,那位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