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雒冰天問她,向晚便有些不舒服,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盧青的關係,就撒謊說道,“哦,沒什麼,他是我們的櫃台經理,本來說找我談工作的。”
“哎喲,耽誤你正事了,真不好意思。”魏文濤在旁邊滿懷歉意地說。
“沒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改天再說也一樣。”
向晚一邊客氣著,一邊在腦子裏迅速地轉彎。這個魏文濤是何許人也?自己很顯然是不認識的,可是他剛才說的什麼?作家朋友?莫非……想到於燕羽,向晚一下子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一定就是燕羽在車上遇見的那位雒冰天的同學,從他的口中她們才知道雒冰天的情況。可是,難道於燕羽跟他講了自己的事情?不然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裏?他來做什麼?他見自己又是什麼目的?
向晚開始忐忑起來,回頭看看魏文濤,發現他正在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自己,再看雒冰天,神色並無異常,東張西望地瞧著,說道,“這附近有家烤鴨店,味道相當不錯,咱們就就近在那兒吃吧。”
大夥都同意,於是三人步行過了兩道街,來到那家烤鴨店。坐定以後,向晚便開口問道,“魏文濤,你和雒冰天是大學同學嗎?”
“對呀,還是同班同學呢。”魏文濤笑道。
“那姚藍也應該是你的同學呀?她今天怎麼沒來?”向晚疑惑地問。
魏文濤便大笑了,“哈哈,這個問題你得問老雒才對。”
雒冰天連忙解釋,“哦,是這樣,現在她沒在市裏,和她的合作夥伴出去考察了,半個月內都不會回來。”
“所以呀,我來得真不巧,兩個老同學隻碰見了一個。”魏文濤歎道,接著又轉頭向雒冰天笑道,“幸好我要找的是你,要是你小子出差了,我這趟可就白來了。”
“那你過來是出差嗎?”向晚又問。
“辦點事兒,就算是出差吧。順便呢,看看你們。”
“哦,這樣。”向晚微笑了,不再繼續問。
魏文濤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雒冰天,笑道,“向晚,我很奇怪呀,你怎麼不問問素不相識之下,我怎麼知道你的呢?”
向晚輕輕一笑,“我想我已經猜到你是誰了,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見我。”
“聰明。”魏文濤一豎大拇指,“老雒,你這老同學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冰雪聰明,真是不簡單呀。有這麼個好同學在身邊,豔福不淺,可真羨慕死我了。”
雒冰天瞧了瞧向晚,向魏文濤說,“你這個家夥,胡說八道什麼呢?到底搞什麼鬼名堂?其實我和向晚一點兒也不熟,上學時我們都沒說過幾句話。這次她來這裏,都沒需要我幫忙,人家自己找的工作,靠自己在這兒安定下來。要說有能力,我還真服。但是你可不能隨便開向晚的玩笑。”
“你瞧瞧,明明是兩個老同學,怎麼感覺好生分似的?”魏文濤笑道。
雒冰天看看向晚,“是她跟我生分,來了以後,也不要我陪她玩,也不要我幫忙找工作,搞得我呀,一點兒自信心都沒了。還以為我這個老同學在人家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呢。”
向晚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是我自己碰巧就得了這個工作的機會,就幹脆過去了。如果沒這機會,我當然會等你來幫我安排的。老同學到什麼時候都是老同學,既然來了,我怎麼能跟你見外呢?”
酒菜上來,雒冰天便不再跟她計較,極盡地主之宜,熱情地布菜斟酒。魏文濤與他是老同學,老哥們,也不客氣,嘻嘻哈哈地吃吃喝喝。向晚不知道他賣什麼關子,又不好刨根問底,隻好附和著說些平常的閑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於,魏文濤放下筷子,笑嗬嗬地說,“老雒,你不是問我怎麼認識向晚的嗎?又為什麼一定見向晚?還想不想聽了?”
雒冰天瞪了他一眼,“要你講你不講,偏要給我賣關子,現在向晚就坐在這兒,我看你還不講?人家向晚也正迷惑著呢,好好的,天上掉下來個你,人家都不認識,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