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撐著眼皮到了診所,扔下車錢,我和胖子拉開車門,也顧不上老煙兒奶奶,一蹦子就竄到了樓洞裏並飛速開門進屋。
一打開房門,我和胖子瞬間就怔住了,不知所措……
房間裏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東倒西歪,茶杯、黃裱紙、檀香等雜物碎了一地,看起來就像是遭賊了似的。再往裏看,那幾個卓凡二派來的協警被捆做一團,還被堵上了嘴,此刻正被人用沙發擠在牆角,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們,那意思是你們可回來了,大哥,別瞅了,快鬆開我們先啊!
我和胖子三步並做兩步跑到裏麵房間,紫夜和她母親不在臥室裏!
我和胖子腦袋轟的一下,眼睛當時就冒金星了。冷靜了片刻,我和胖子踢開絆腳的雜物,衝到那幾個協警跟前兒,掏出其中一個協警嘟嘴的毛巾,急赤白臉地問道:“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快你媽說!”
那名協警幹嘔了幾下,哭哭唧唧地看向我和胖子,說道:“哎呀,你們可回來了,這是啥JB差事兒啊,把我都嚇完了啊”
“快說,發生啥事兒了……”我近乎失去理智了,朝那協警大吼道、
“大概,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吧,來了一夥黑衣人,他們是自己用啥玩意兒開門進來的,完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要帶紫夜她們走,那我們能幹嗎,就問他們是幹啥的,沒想到,那幫孫子可太孫子了,伸手就打啊,好像都練過,沒幾下子,就把我們都摟倒了,完了就把我們捆巴上了,紫夜不想去,他們好像用個小瓶一噴,紫夜她們娘們就全暈了,就被架走了。”那個協警見我和胖子急得是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也有點得是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也有點兒害怕了,趕緊說出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些人沒說別的?”胖子追問了一句。
“沒有,就說要打紫夜她們走,完了還說你們倆知道是咋回事兒。”那名協警看著一臉含糊的我和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二位哥哥,能不能先將我們放開啊,這手腳再綁一會兒,都該不回血了,難受啊。”
我和胖子默默無語地為那幾位倒黴的協警解開繩子,又服扶著他們坐到沙發上喘喘氣兒,定定神兒。
“這會是誰幹的呢?不管怎麼樣,反正會有人給咱們打電話開條件,你覺得呢?”我看向胖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如果你的駕駛成立,那這是肯定的了。可現在的問題是,誰會綁架紫夜母女呢,萬一這綁匪的目的不是敲詐咱們哥倆,而是另有企圖,那又該如何呢,你考慮了嗎?”胖子給我澆了一頭冷水。
我一時也無語了,是啊,我憑什麼就武斷地認為那些綁匪是衝著我和胖子來的啊,寒勁鬆從事販毒多年,不管他的動機是為了救紫夜被人脅迫的也好,還是不得已而為之也罷,總之,他是一名毒販已是不爭的事實。那麼,在販毒期間,他難免會因為分贓、因為爭地盤等種種原因而結下仇家,難保這次紫夜母女被綁不是仇家來尋仇報複,倘若真是那樣,那,紫夜母女可就是凶多吉少了啊。
這時,17組專用的黑手機突然響了,將屋裏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
我條件發射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順著鈴聲找到黑手機,一把抓起,屏幕上顯示的字幕是“經過天網安全監控審核,內部電話,可以接聽”,趕忙摁下接聽:“喂,誰啊……”
“你好,我是17組駐呼倫貝爾行動隊隊長,代號閃靈,剛才,奉尹政委指示,已將被保護對象紫夜及其母接到呼倫貝爾基地進行保護性監管,現在,由紫夜和你通話,”電話裏頓了一下,傳出紫夜略顯虛弱的聲音:“小凱,你別擔心,他們對我和我媽媽都很好,現在正在給我媽媽做檢查,你別擔心,我,就是很想你,唉,你自己多保重啊,不要太熬夜,少抽點煙……”
說著說著,電話裏的紫夜開始泣不成聲,弄得我心裏也很難受,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喂,你還有事兒嗎?”那個代號閃靈的17組行動隊隊長接過電話,繼續問我道。
“嗯,你們這作風也太那啥了吧,接人就接人吧,也應該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吧,這把我嚇的。還有啊,那幾個協警都是我請來幫忙保護紫夜母女的,你們這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一頓烏拉捶,然後還五花大綁,嘎哈呀這是,不帶勁啊。”都是同行,我忍不住埋怨了那閃靈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