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雷厲風行是我的風格,還有,那幾個協警是你雇的嗎,趕緊辭退,不要影響我們17組的聲譽,那是啥啊,簡直是鬧著玩兒的素質嘛。嗯,那個那個誰啊,根據田總隊和尹政委的指示,如果你們在雅克什遭遇到緊急情況,可以聯係我,我會隨時增援你,記住了嗎?”手機裏,那個閃靈說話的語氣很生硬,帶有一種隻有部隊裏的尖刀連隊才會有的傲氣與霸氣,看樣子,這夥駐紮在海拉爾的17組行動隊應該都是些身經百戰的精英,要不然,那種由打骨子裏透出來的驕矜之氣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像的。
那閃靈說完話,也不等我再說點兒什麼,就自顧自地掛斷了電話,很沒禮貌。
我扔下手機,看向胖子,黑手機的聲音效果很好,胖子離得我近,自然已經將閃靈在電話裏說的內容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會兒一臉哂笑地看著我:“這主兒他媽誰啊,說話這麼衝,他爹是拖鞋李天王啊,嗬嗬”
“別廢話了,知道紫夜沒事兒咱們也就算踏實了,對了,哥幾個,對不住啊,那些黑衣人是我們的朋友,是和我們鬧著玩兒呢,就是下手沒輕沒重,都沒上過學,素質不高,你們多擔待,那啥,走,咱們出去整點兒,壓壓驚。”在確定紫夜安然無恙之後,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這才想起招呼那幾個被閃靈歸攏的挺鬱悶的協警。
他們畢竟是卓凡二派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而且從道義上講,這哥幾個也是代我和胖子受過,於公於私,我都得對這幾位協警有所表示,否則的話,顯得我們辦事兒也太不講究了,以後還怎麼混啊。
那幾位協警倒是很敞亮,一見我和胖子是實心實意地想感謝他們,心下也就釋然了,再一看診所裏滿地狼藉的樣子,執意不肯讓我們請客,在寒暄了幾句,並相互留了電話之後,就起身走了。
“改天,我們約上卓凡二,咱們一醉方休啊。”見那些協警苦留不住,一向豪爽仗義的胖子心裏大為不過意,在那哥幾個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在後麵抻脖子大喊了一句。
送走了那幾名協警,我和胖子又給卓凡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協警們回去了,又問了問停屍間怎麼樣了。
電話裏,卓凡二告訴我們,停屍間已經收拾停當,他安排的那兩名手下是他警校的同門師弟兼心腹,絕對不會走漏風聲。同時,他一會兒就去市局裏石局的辦公室,向石局專題彙報一下昨晚的情況,必要時,將請示呼倫貝爾市局後,提請公安廳派專業人員介入。
卓凡二話說的故意含糊其辭,但我和胖子心裏明鏡似的,他所謂的專業人士,不過就是公安廳裏一直對外秘而不宣的靈異部門。
我和胖子掛上卓凡二的電話,相互看了一眼,得意的一笑,公安廳要真是派卓凡二所謂的專業人士,必定得經過田啟功或尹川山,那麼,十有ba九,這任務又會落到我們哥倆頭上,到時候,我們哥倆端足了廳裏專家的架子,好好作弄一下卓凡二,媽的,這事兒想想都開心啊。
見我和胖子兩人在一旁一臉猥瑣地竊笑不止,一直沒吱聲的老煙兒奶奶這會兒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倆,那笑容看起來,好像多多少少有點兒“笑裏藏刀”。
“嗯,妹子,咱們可算有交情啊,咱不待這樣的,那啥,你有啥要求就說吧,別笑了,我心裏,沒底。”胖子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打怵(東北方言:dachu,害怕)老煙兒奶奶,這會兒一見她那詭異的笑容,當時舌頭就短了,話都說不利落了。
“楊小凱,汪一飛,大名鼎鼎的17組成員,二位隱藏的挺深啊,嗬嗬”老煙兒奶奶還是那麼笑意吟吟地看著我們倆,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和胖子馬上就後背冒汗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門口,發現房門鎖得嚴嚴實實的,胖子更誇張,唰地一下拉上窗簾,而後我們倆一起凶巴巴地望向一臉淡定的老煙兒奶奶,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大概是我們倆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吧,老煙兒奶奶到好像真有些被我和胖子那要殺人的表情給嚇到了:“你們倆,要幹嘛?”
一見老煙兒奶奶都有點兒花容失色了,我和胖子心就軟了,說真的,我們倆打心裏也不覺得眼前的這個雖然厲害了點兒,但卻是長相與心底一樣秀美可人加善良的小美女會存有害我們之心,所以本能的一驚之後,立刻就恢複了常態。
不過,我們倆心裏的疑問還是存在的,遂一臉諂笑地看向老煙兒奶奶,問道:“妹子,你咋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的呢,難道你能掐會算,還是黎叔兒給你托夢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