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妝化得幾乎都要掩蓋住了她人類特征的妖豔女子迎了過來:“兩位老板頭一次來吧,來,裏麵請。”
我和胖子在這名女子的引導下,來到一處散發著鬆木清香的木刻楞小屋裏,告訴我們裏麵已經備好了浴袍和洗漱用品,換完衣服到二樓沐浴,然後可以再點其他服務。
我和胖子哼哼哈哈地打發走那個一臉曖昧的女子,脫吧完,換上浴袍,直奔二樓。
二樓倒還真就沒我們想象的那麼奢侈,看起來就像是個沙灘浴場,那些洗澡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躺在電控的浴椅上,喝著飲料,嘮著閑嗑。
我和胖子本就無心洗浴,在下模仿海水流動的碧藍色浴場中裝模作樣地涮了幾下之後,胖子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句:“媽比的,知道咱們倆來,王強這bi養的是不是不敢再來這裏了,哈哈”
胖子說這話的聲並不大,但產生的效應卻不亞於放了一槍,隻見那些原本談笑風生的男子們全部噤聲,並眼神複雜地齊齊望向我和胖子,主要是胖子。
我之前說過,來這裏消費的,不是公仆就是老板,這些主兒和黑白兩道都有著扯不清、理還亂的聯係,自然是無人不知王強的大名,如今胖子這麼貌似隨意地擠兌王強,這些人不可避免地會對胖子側目而視,同時也心中暗自嘀咕,這一肥一瘦、看著跟五花肉似的的二位,不會是來尋仇的黑吃黑吧?
很快,那些男子們就三三兩兩地從池子裏上了岸,不想淌這趟“渾水”,偌大如籃球場的池子裏,就剩了我和胖子如無其事的繼續泡著。
他大爺的,別看我麵上若無其事,可我心裏早已問候胖子的二姨媽和三表舅了,這他媽哪兒是來打探消息啊,分明是裏找事兒踢場子嘛,來時劇本可不是這麼定的,這廝怎麼一時興起、臨場即興發揮上了,我操!
胖子當然知道我在心裏罵街,一捅咕我,小聲說道:“別大驚小怪的,這叫打草驚蛇,咱們這麼一折騰,那孫子會主動來找咱們的,不信你等著……哎,哎,你看,見效了,見效了不是!”
死胖子齜牙一笑,往右邊一指,我書順著胖子的手勢一看,就見兩個五大三粗、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腰上圍著浴巾的漢子從二樓走了下來,並目不斜視地朝我和胖子走來。
那兩個漢子走到我和胖子跟前,一哈腰,其中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漢子朝我們倆說道:“哥們,看著眼生,那啥,樓上嘮嘮?”
這倆漢子嘴上說得客氣,還嘮嘮,可如果我們倆真要說不去,估計不出一分鍾,就會有一票人下來激頭白臉地“請”我們上去,順便還得幫我們哥倆拿拿龍,鬆鬆筋骨。
當然,我和胖子絕對不會反抗的,因為,這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於是,我和胖子爬出池子,水澇澇地跟在那倆個漢子的後麵上了二樓。
二樓果然是別有洞天,燈光幽暗柔軟,軟精包的牆壁安全而隔音,不時有花枝招展、香氣襲人、露骨風騷的佳麗從我和胖子眼前走過,並消失在一扇扇藏汙納垢的門的後麵。
負責領路的那兩個漢子看來是對這些已是司空見慣,麵無表情地從脂粉堆裏擠過,帶著我們倆拐彎抹角地走了一會兒,停在了一處沒有門牌號的深棕色門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看起來足有一米八的彪形大漢開得們,麵相不善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側身讓出道。
我和胖進到房間裏,發現這是間套房,客廳兼會客室裏,四五個二三十歲、脖子上都戴著好像是某種標誌似的大金鏈子的漢子散座在四周,個頂個斜楞著眼珠子、不懷好意地瞅著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迎著那些挑釁的目光,滿不在乎地一笑。說真的,就眼下我和胖子這道行,要收拾這些以為長了幾塊腱子肉就想裝大個兒的土鱉流氓,實在是不在話下。
這些土鱉流氓有跟我和胖子裝逼的權力,我們哥倆就有幹死他們的實力,這就是底氣!
不過,我和胖子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那些土鱉流氓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一個盤腿坐在正中間沙發上的一個瘦小苦幹、穿著一身玄色唐裝的小老頭的身上,因為,這個留有兩撇胡子的小老頭正用一雙鷹眼盯著我和胖子,嘴角還神經質地一抖一抖,看樣子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