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茫然懵懂地看向胖子,不知道這個天然呆又那根筋兒搭錯了神經,突然之間說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來。
“別JB裝無辜,操,你丫不是會畫障目辟容符嗎,撒逼楞地趕緊整幾張,咱倆易易容,然後不就可以混進水立方洗浴中心了嗎,嗬嗬”胖子見我真不是裝的,是真沒明白他的意思,便一臉詭笑地提醒我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不禁也笑了,說真的,混到現在,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行了,對著剛入門時學的那些粗淺的、近似於魔術一般的小法術,幾乎是已經完全遺忘了。
不過,我媽說過,偏方治大病,這有的時候,你看著不起眼的一個小細節,往往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而胖子想到的這障目辟容符,瞬間就解決了困擾了我們小哥倆半天的難題,令我原本挺猶豫的心靈是霎時就分外妖嬈了。
想到了就辦一向是我和胖子的行事風格,我出到小區外麵,扯回幾片幹巴拉瞎的槐樹葉子,又畫了張障目辟容符,焚化之後,用槐樹葉沾了紙灰開光,而後分別貼在了我和胖子的眉心片刻,再睜開眼,雖然我們倆相互看,還都是剛才那副鳥樣,但在外人眼裏,我們小哥倆可就是一身名牌亮瞎眼的高富帥了。
為了驗證障目辟容符的功效,我和胖子出了小區大門後,往門口一站,開始伸手攔出租車,結果那些出租車從我們倆身邊呼嘯而過,愣是沒有一輛停住的。
十幾分鍾之後,終於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和胖子的麵前,司機按下車窗,猶猶豫豫地看向我和胖子:“二位老板,要、要車?”
我和胖子都快凍透了,吱溜鑽上車,牙齒直打顫地說道:“咋地,你看我們倆象發街頭小廣告的啊?”
“不是,就您二位這滿身的行頭,比我這破夏利都值錢,咋會不自己開車呢,擱誰也不會以為你們是要打車啊,嗬嗬”司機又仔細看了看我和胖子,一臉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嗬嗬,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這是我們的底線,也是為他人的生命安全做貢獻。走起,水立方地幹活,嗬嗬”胖子晃晃腦袋,一副大仁大義、義薄雲天的裝逼犯嘴臉。
司機一家胖子小臉紅撲的,說話也語無倫次,不想惹麻煩,趕緊悶頭開車,估計已經開始後悔拉這趟活了。
到了水立方,胖子付完車錢,精神抖索地先下了車。看著胖子的背影,司機征了一下,搖搖頭笑了:“鬧了半天,你沒喝酒啊。這是鬧的哪一出啊,有意思。”
這障目辟容符果然好使,我和胖子剛下了車,一個保安就急步跑了過來,想將那出租車攆走,別擋了後麵客人的車。可一見我和胖子“器宇軒昂”地往那一戳,保安當時就癟胎了,嘎巴嘎巴嘴,什麼話都沒敢說,就閃到了一邊。
我和胖子相視苦笑,這年頭,還真就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就連這些底層苦哈哈的服務人員都是這般的看人下菜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走到水立方洗浴城的門口,那兩個一貫勢利眼的門童透過寬敞如城門的大玻璃門看到我和胖子擰逼噠撒地走了過來,立即殷勤地拉開門,滿臉殷勤地問道:“老板好,是頭次光臨還是點鍾啊,嗬嗬”
我和胖子一愣,但馬上就明白過來(當然,這都得感謝那個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所的老騙子黎叔兒,我們倆才知道了不少這些場所的術語),點鍾就是指專門找熟悉的小姐進行服務。
我和胖子倒是真有心步黎叔兒的後塵,滋潤一下,可是,一想到沈涵和老火的好身手,我和胖子立馬邪念全無,在心裏暗自對這燈紅酒綠的資產階級腐朽沒落生活方式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羨慕之後,順鼻子裏哼了一聲,就自顧自地進去了。
大概是看慣了有錢人從不拿他們當人的白眼與傲慢,兩個門童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就繼續一臉職業微笑地重新站回到玻璃門兩側,等待下一位或數位貴客。
水立方占地甚廣,裏麵采用的分體建築結構,一條掛滿中外知名畫、充滿藝術氣息的走廊將內部各位男女兩個服務區。
我和胖子用眼睛一掃,進入了左側掛有男標的男性服務區。
進入男性服務區,我和胖子一愣,還以為是走錯地方了:隻見寬敞的大廳裏滿是一張張精致的小桌,旁邊是吧台,裏麵站立著一排臉上洋溢著虛假微笑的妙齡女子。在她們身後,各色洋酒花花綠綠、目不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