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講完這些,又補充了一句:“根據黑手機的翻譯,這裏隻是祭拜的場所之一,在西麵,應該還有10個石頭壘的敖包,那裏應該才是祭祖的主要地點。”
“還有啊,”胖子突然壓低聲音,就跟偷人似的,一臉驚喜地說道,“在獬豸地下,還埋藏著上百斤的黃金,作為祭祖的典儀,我靠,我們這回可真發了。”
我趕緊捂住胖子的嘴:“你他媽能不能再小點聲兒,要是讓那財迷心的爺倆聽著,你還指望他們帶咱們去找北元洞啊。再說了,就算真有黃金,你丫能扛著進山嗎,我問你?”
“也是啊,媽的,白JB高興了,我擦。”胖子一聽我說的話,情緒霎時跌落穀底。
“得嘞,哥哥,你丫就沒發橫財的命,陰陽先生這行,幹的都是窺視天機的事兒,你就別指著發財了,能活過60歲這個坎兒就算高壽了。”我安慰胖子一句,自己心裏也不禁一酸。
“行了,你倆別又是黃金又是死呀活呀的了,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吧,一想到那個僵屍,我後背就酥酥地冒涼風。”沈涵打斷了我的黯然傷魂,建議我們盡快上路。
我正答應著往土坑外麵爬,突然靈機一動,心裏豁然開朗,忍不住一拉旁邊正在撅著屁股挺費勁地往外撓扯的胖子的衣服,胖子沒防備,一下子就跌落坑裏,忍不住仰著臉罵我:“你他媽成心的是吧,哎呀我操,又摔我尾巴根兒了,完了,這輩子肯定不孕不育了,你大爺的。”
“嗬嗬,哥,哥,我真不是成心的,我就是太激動了,一時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我麻溜跳回去,連拽帶推地將哼哼唧唧跟叫床似的胖子弄出坑裏。
“你丫要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一會兒我就把你跟這個石獬豸埋在一塊兒,讓它爆你的菊花,快編借口吧。”胖子一邊齜牙咧嘴地揉他肥而不膩的大屁股,一邊恨恨地看著我罵道。
“你剛才不是說元朝退出中原後,就被稱為北元了嗎。那你們想想,北元,北元洞,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某種內在的聯係?而且,你說的那個啥愛打蠟的家夥,派人到此祭祖,主要是想找一件戰神之器,這麼一綜合,我就覺得這北元洞會不會跟這件牛逼閃電的戰神之器有啥瓜葛?”我一口氣將自己想到的全都抖摟了出來。
“嗯,小凱分析的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我們現在對北元洞一無所知,所以,小凱說的未嚐不是一條可供參考的線索呀。”沈涵想了一下,對我的想法給予了有限度的支持。
胖子對我的想法也入心了,呆坐著想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向我和沈涵:“那你們的意思是……”
“去你剛才提到的啥10個敖包去看看,沒準會有所發現也說不定。”我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反正咱們到現在為止,都是在稀裏糊塗地撞大運,所以我不反對。”胖子對我一向是靠譜的支持,不靠譜的創造點五線譜也要支持。
見我和胖子真麼快就達成了共識,沈涵更幹脆:“那還等什麼,這就走吧。”
“哎,別急,我把現場處理一下先。”胖子二返腳地回到坑裏,將羊皮卷的祭文原樣放回到玉匣內,插上頂蓋,而後連同古鏡一並放在供台上,用土掩埋好,這才爬出土坑,招呼一直呆在離我們百米開外的老魏頭兒父子過來。
充當了半天路人甲路人乙的老魏頭兒爺倆磨磨蹭蹭地走過來,靠近我們時,還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個石獬豸,似乎生怕沾上什麼晦氣之類的東西。
我和沈涵看著暗自好笑,倒是胖子確有裝逼犯的實力,一指那尊石獬豸:“剛才,我們哥仨好一頓忙活,又是打醮又是做法的,都累完完的了,才將那股撲麵而來的煞氣給封印住了。那啥,我們都是有道行的,我們不怕,我們這麼費力,完全是為了你們爺倆著想,所以,以後該咋做,你們心裏應該有數吧?”
“那是,那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幫我們爺們是人情,不幫是本分,那啥,我們爺們不是不懂好賴的人,你們放心,我們爺倆一定好好地賣把子力氣,爭取最快的時間找到北元洞,省得你們再著急上火的。”老魏頭兒是個老滑頭,拜年話都不用回家現取,張嘴就來,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
“拉倒吧,別玩嘴兒了,你現在、立刻、馬上領我們往西麵走,找有10個敖包的地方。”胖子也知道老魏頭兒說的是是言不由衷的屁話,所以不容他繼續煽情,就立馬要求其將空頭支票兌現。
老魏頭兒一愣,手摸下巴遲疑了一下:“要說敖包,室韋那嘎達倒是有不少,可是,這地方我也是頭一回來,還真不知道有沒有敖包。再說了,誰會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壘敖包祭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