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夜探邪靈地(中)(1 / 2)

沈涵怎麼也會卷進來?嗨,別提了,本來林菲兒不是和陶日根、阿都沁商量得好好的,有他倆帶我們去亦日呼德嘎查遊玩一圈嗎?沒曾想這蔫不唧的阿都沁還是個多情種兒,估計是對沈涵有意思,遂力邀沈涵一同到他家做客。

這沈涵也是個好玩兒的主兒,居然一拍即合,欣欣然的就跟著來了,還主動要求當司機。

於是,我們這個鏗鏘六人組就這麼踏上了前往亦日呼德嘎查的路。

因為是回家,陶日根、阿都沁都顯得很輕鬆。因為是不知者無畏,沈涵顯得很愜意。隻有我和胖子知道這亦日呼德嘎查的凶險與莫測,顯得心事重重,鬱鬱寡歡。

偷眼看看林菲兒,表情甜美寧靜,猶如一汪靜謐的潭水,果然不愧是尹川山親自點將的17組高手,城府之深,定力之強,都非常人可以企及比肩,佩服之至。

一路無話,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夕陽西下之際,我們終於到了亦日呼德嘎查。

亦日呼德嘎查不算大,百十棟磚房較為集中的蓋在了東南角,其周圍全是漫無邊際的草原。草原裏豎著一張張鐵絲網,將草原分成了眾多的格子,那是劃分給每一戶牧民的草場的界限。

晚飯是在阿都沁家吃的。他的阿瓦(蒙語:爸爸)、額吉(蒙語:媽媽)一見家裏來了客人,那叫一個熱情好客。把我們迎進屋內後,他老爸就磨刀霍霍向牛羊,要給我們整地道的手把肉。

林菲兒和沈涵還保持著一份女孩的矜持,胖子可是自來熟,一進門,先是假模假式地衝阿都沁的父母整了句 “塔賽拜努(您好)”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火爐西麵的地毯上,結果被沈涵一腳踹到一邊,並指著鼻子告訴他,那是供佛的位置,不得隨便坐。

胖子揉揉屁股,翻了翻白眼挪到一邊,一聲沒吱,他和我一樣,對沈涵打心裏犯怵,落病了。

不一會,熱騰騰的手把肉上來了。阿都沁的老爸分別把羊的琵琶骨和長肋夾給我們,看來這也是待客之道,然後就是大碗酒大塊肉的開造。

蒙族人能歌善舞,喝完酒之後更是如此,喝著喝著,阿都沁的老爸、老媽就唱起了祝酒歌,歌聲悠揚醇美,使人仿佛回到了遠古時期,心緒都顯得空靈沉靜。

興之所至,我們也跟著鬼哭狼嚎起來,沈涵更是站在中央開始甩發蹦迪,那叫一個,嗯,群魔亂舞啊。

就連一向持重的林菲兒,也漲紅了臉,輕輕哼起了歌曲。

沒說的,這絕對是一場賓主盡歡的宴會。

到了晚上八點多,林菲兒謝絕了阿都沁老爸、老媽的盛情挽留,執意要到野外搭帳篷宿營,說是要體驗一下這種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無拘無束的感受。

阿都沁老爸、老媽拗不過我們,但執意留下了沈涵,看來,老兩口已經將沈涵視為準兒媳了。

這丫頭誰要娶回家,就等著遭罪吧您呢,我暗自替阿都沁一家擔心。

閑話少說,離開阿都沁家後,由林菲兒駕車,我們全速趕往阿都沁提到的那片會冒濃霧的草場,要夜探邪靈惡鬼作祟之險地!

夜晚在草原上行車其實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兒,天蒼蒼,野茫茫,天似穹廬,籠蓋四野,一輛瑞風商務車急馳在綠毯一樣的草地上,就連車子的上下顛簸都顯得那麼柔和、熨貼。

不過,坐在車裏的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這份難得的輕鬆與安逸,恰恰相反,內心反倒是惴惴不安,以至於我不得不打開車窗,大口呼吸充滿了青草芬芳的氣流,借以壓製內心的不安。

胖子偷著看了看專心開車的林菲兒,然後遞給我一根煙:“凱子,放鬆點兒,又不是頭一回整這事兒了,有啥可擔心的。”

我接過煙點著了深吸一口,肺子裏一下子就跟灌了辣椒水似的,火燒火燎的。

我從鼻子裏噴出一股濃濃的煙柱,然後朝胖子苦笑了一下,心說你以為是個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呢,自打認識了黎叔以後,我非但沒有減少被鬼玩兒的黴運,還反倒有越玩越烈的趨勢,幾乎每次和鬼幹架都是不死也得扒層皮,我他媽能不害怕嗎?

這時,林菲兒說話了:“有時候,恐懼也是一種能量,它可以激發自身體內蘊藏的巨大潛能,所以說,恐怖並不羞恥。”

說著話兒,林菲兒還回頭衝我們嫣然一笑,胖子當時荷爾蒙就爆棚了,估計那會兒就是讓他一個人拿把西瓜刀去梵蒂岡逼著教皇還俗他都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