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隻有一個30多歲、佩戴少校軍銜、正在批閱電文的軍官,看到老火進來,他站了起來,迎著老火握握手:“回來了,順利嗎?”
老火用力搖了搖軍官的手:“還好。”
“你們的事兒我不多問,怎麼,還是老規矩吧?”那名軍官快人快語,顯得很幹練。
“嗯,又要給祁團長添麻煩了。”老火也是惜字如金。
祁團長轉過身,衝帳篷外喊了一句:“勤務兵。”
“報告。”帳篷外應聲響起了底氣十足的聲音。
“進來。”祁團長答道。
剛才在門口站崗的衛兵走進屋內,衝著祁團長一個標準的敬禮。
“你帶著他們去5號進行殺毒。”祁團長命令道。
“是,”那名稚氣未脫的衛兵又是一個敬禮,然後衝我們禮貌地說道,“請跟我來。”
老火朝祁團長命點點頭,領著我們和衛兵出去了。
“殺毒?殺啥毒?是噴八四消毒液還是照紫外線啊。”胖子跟個事兒媽似的問道。
老火快步跟著衛兵先走了,看來他對話多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恐懼感。
我看著仍是一臉天真無邪的胖子:“你丫閉上嘴省點話費,留著給智商充值吧。”
我們跟著衛兵來到一處帳篷後,老火謝過衛兵並將其打發走。而後,老火帶著我們進入帳篷內。
這個帳篷明顯比祁團長的指揮部要大,裏麵架設著一台巨大的類似醫院裏透視用的大機器,機器前麵有兩塊屏幕,兩名英姿颯爽的女兵正襟危坐在屏幕前,並沒有理我們。
看樣子,老火帶來的那三個人對這裏已是輕車熟路,也不同兩名女兵打招呼,就開始站在機器後麵脫衣服,直脫到一絲不掛。
我和胖子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哥幾個是憋瘋了是怎麼地,居然敢如此公然地褻瀆我們女軍花?膽兒也太肥兒(東北方言形容傻大膽為膽兒肥)了吧,用地溝油泡過是怎麼著?
我和胖子正在那兒發愣,老火說話了:“瞅什麼呢,還等人伺候呀,趕緊脫。”
我和胖子站到機器後麵,羞羞答答地脫個溜光,並按照老火的要求,將脫下來的衣服褲子都裝進一個用亮晶晶的金屬做成的盤子裏,放在機器後麵一個不斷轉動的傳送帶上。
緊接著,我們也依次從巨大的機器中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裏側身走過,完事兒之後,我們再從已先我們而出的金屬盤子裏取回衣褲穿上,並從帳篷後門離開了這個令我和胖子臉紅心跳的地界。
不過,老火倒是等我們都檢查完了之後,一個人單獨在帳篷裏接受的檢查。看來,這17組盡管管得是靈異界的事兒,可也未能擺脫所有政府機構等級森嚴的通病,領導幹部必須搞特殊化才能顯出自己的高人一等,我靠。
“老火,這是啥意思啊,臥槽,在軍姐麵前玩兒人體藝術,簡直是合法耍流氓啊。不過,你咋說也是領導,也亮白條兒了(東北方言習慣稱裸體為白條)?嗬嗬”老火出來後,胖子口沒遮攔,纏著他起膩。
老火看來是真怕胖子的墨跡勁兒,趕緊說道:“我們這是在檢查是否有人在我們身上或衣服上安裝了跟蹤裝置,或者在我們體內植入了芯片等等,這是進入基地前必不可少的安檢環節。同時,如果我們身上真被安裝了跟蹤器,那麼,我們的對手跟蹤到這裏,也會自投羅網,有來無回。”
“好了,”老火很怕胖子繼續糾纏他,趕緊招呼我們走,“大家馬上上車,準備出發。”
出發?我一愣,鬧了半天,這裏還不是我們的目的地啊。
老火見我一臉的驚訝,似乎有些意外:“你不動腦子啊,這麼明晃晃的地方,民用衛星都能拍到全景,你覺得會是基地所在嗎?”
我無語,也是,這麼常識性的錯誤,活該讓人擠兌。
我訕不耷地跟著老火他們鑽進了一輛猛士型越野車內。老火單獨坐在副駕駛上倒沒什麼,可我們一群人蜷縮在後排座上,擠得就跟沙丁魚似的。
“嘎哈不整兩輛車啊,這家夥擠得,肚腸子都擰勁兒了。”胖子忍不住開始抱怨。
“我們現在去基地,目標自然是越小越好,你們忍耐一下吧。”老火到通情達理,對胖子的牢騷還加以耐心解釋。
要說這軍用車就是給力,那柴油發動機剛一啟動,就跟尥蹶子的瘋馬似的,嗷嗷叫著往前衝,在眾人身體的夾縫中,我努力朝窗外看,看到越野車駛出軍營,朝著應該是東北方向疾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