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好驚動的人不多!”身後的傳來的說話聲將袁譚的心神緊緊揪了起來。袁譚緩緩的轉過身來,滿臉驚喜輕聲道:“騰叔,你怎麼在這裏?”
袁譚無意間闖入的店門卻是自家的店麵。店主人就是袁騰!袁譚手下暗線的首領之一。
袁騰笑眯眯的望著自己的主公,沒有回答袁譚的話,而是輕笑著打趣道:“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袁譚尷尬一笑不答,上前給了袁騰一個熊抱,“就知道你會安插在長安有我們的人手,但是我沒有想到騰叔你竟然自己來了!”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已經幾年沒有相見的騰叔。騰叔還是老樣子,虎背熊腰的壯碩身子,一臉的絡腮胡,一張獨特帶著剛毅的國字臉。
“騰叔,幾年過去了,您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樣威武!”
突然冒出一句將袁騰哄的喜笑顏開,他嗬嗬一笑接受了袁譚的恭維,“我這正好有很多的對你有用的信息,我們去裏邊說話吧!”
袁譚這才仔細打量著袁騰在長安城內所開的酒店。隻有一個小小的櫃台,上麵被抹的一塵不染,貨架上擺滿了嶄新的酒壺。沿路滿是酒曲的味道,,在跟著袁騰走進內屋後,酒味轉變成陳舊的書香味。
“騰叔,你到底收集了什麼有用的信息?難道你那一隊暗線竟然全部來到長安不成?”袁譚自然的做到房間內唯一的椅子上問道。
“那一隊暗線我全都按照你所說的安排了,長安這裏隻有我和張魚兩個人在這裏!”袁騰一直笑視著袁譚緩緩說道。
幾年之後再次相遇後,袁譚在袁騰麵前一點也不擺譜,仍是像以前那樣隨意。
“什麼?我小舅子也在這裏啊?他不是跟著大舅子在一起嗎?”袁譚驚問。
“他非要跟著我來學習,所以沒有跟著袁懷安他們在一起!”袁騰忿忿道:“那個小崽子笨死了,什麼都不會,都要我去教!而且還跟我搶酒喝!真想把他一腳踢走!”
張雨是個鬼機靈,沒有張申的穩重,一點也不是管事的料,而且本身也喜歡那種遊俠的生活,所以就跟在袁騰身邊學習本領。
袁譚看穿袁騰臉上假裝的忿忿,袁騰已經四十多了,至今沒有子嗣的他已經將張雨看成了親生兒子,帶著張雨是想把自己渾身的本事全都傳授給他。
“ 少爺,張雨他不但比您笨上十倍,而且也要比你懶上十倍!”袁騰開始打小報告道:“他又喝多了,現在跟著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酣睡呢!我對你說啊,我快對他忍受不了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嗬嗬,騰叔,您就慢慢教他吧!現在天下有什麼隱秘嗎?”袁譚笑問道。
“你問我幹什麼?”袁騰瞪了袁譚一眼,“暗線不是全都交給你了嗎?難道你沒有繼續派他們去打探消息?”
袁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眉梢前的一縷劉海,“嗬嗬,他們現在有任務,我沒有找他們要情報的!”
長期打理暗線的袁騰一下子看出袁譚此舉所謀不小,不過卻沒有問袁譚此舉的用意。因為他相信袁譚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袁騰跟袁譚最初接觸的那幾年,親曾眼看到過袁譚是如
練功的!連袁騰自己也承認自己無論是毅力還是天賦上都比袁譚差上一大截。
袁譚對袁騰認真道:“騰叔,您不知道現在長安現在馬上要爆發大亂嗎?您還是離開這裏吧,長安已經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了!你就不用呆在這裏了!”
袁騰臉上頓時充滿黯然的緩緩解釋道,“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你效命的!我已經把所有的擔子放下了,以後我隻是我自己,我的名字叫袁騰!不再有代號!我已經老了,不適合再東奔西跑了。”
“騰叔,您開什麼玩笑!老了?看您的身子骨比我還強壯的!你這樣說豈不是把拯救世界的壓力都放到我頭上了?”袁譚哭喪著臉說。
“你小子還是那麼有趣!不過我確實老了,心老了!”袁騰笑了起來。
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滿臉哀傷道:“洛陽不複存在了!我自小是在洛陽長大的,洛陽有我童年的一切!你不會明白我對洛陽的感情的!現在洛陽毀了,我隻想來到一個能有洛陽風味的地方度過晚年。”
袁譚聽了袁騰的解釋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袁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