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項揚登時又一個白眼翻了過來，語氣淡淡，倒也聽不出喜怒：“狗腿得你。”
我嘿嘿一笑：“哪有狗腿，實話實話。”
項揚第三次白眼翻來，已經懶得再和我在這個話題上扯皮下去，隻一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問我：“你身上沒有什麼不舒服或不對的地方吧？”
我閉上眼睛，感受了一翻，沒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便搖了搖頭：“你發現了我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項揚也搖頭，默了默，又問我：“那他剛才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比如不一樣的氣味？”
我看他緊張的樣子，立即想起了當初我沒說出口的“牧離像”的事，當下也不敢再將我聞到的那個味道當做幻覺，立即說了出來。
“除了冰雪的感覺，還有什麼嗎？”項揚再次發問，神情依舊嚴肅認真。
我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也就在這時，我明顯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鬆了鬆。
“怎麼了？”
項揚眯了眯眼，答道：“也沒什麼，隻是覺得不太對。可兒，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外出，跟緊我，嗯？”
我想起在小黃泉時，那男子那句莫名其妙的“放棄了”，以及那種看我一眼，就讓我有一種靈魂和小黃泉要被剝離了的感覺，他那張謫仙般的麵容當即就在我印象裏退化的，留下的滿滿都是恐懼。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忙點點頭，又問：“那種味道你聞到了嗎？”
直到看到項揚點頭，我心裏這才安定了些。
“我們現在進去看看。”說著，項揚目光掃向那坑洞處。
我點點頭，項揚便摟住我的腰，隻一個閃身，待我回過神時，我倆已經出現在了那洞裏。
眼前是一個寬闊的空地，空地之上的泥壁上，不斷有滴滴答答的黃泥水落下，可那泥壁上，卻是一片幹燥，即便用上通幽眼，也完全看不出那一滴滴往下掉的水滴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
空地之上，則是有著許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鎖鏈，鎖鏈之上，全然沒有一點鏽跡。
此刻，那些鎖鏈也已經被什麼東西繃斷了，除此之外，整片空地，再無任何東西，可那空氣之中，隱隱之間，還存在著我先前聞過的那種冰雪氣息。
我偷偷往項揚那邊看去，隻見他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沒等我問，他便答道：“現在的情況有好有壞，好的是已經確定那男子就是祖穴裏的九尾狐，那術人也是他，沒有第二隻九尾狐的存在，憂的是這裏陣法沒有損壞，短短幾百年，這狐狸不知動用什麼方法，竟破開了陣法，還從原來的尾數盡斷變得如此強悍。”
說著，項揚頓了頓，又補充道：“看他的實力，怕是現在的他，九條尾巴都已經長了出來。”
從小到大，我看過的關於狐狸的電視劇也不可謂少，九條尾巴的狐狸意味著什麼，我自是明白。
我握緊項揚的手，問道：“那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
“先回宮家，我會設法調查一下那隻狐狸當初九尾盡失的原因，以及他現在的主要目的。”
我點頭，目光再次掃過眼前布滿鎖鏈的地方，驀地想起小黃泉內那男子的言語和行為，心中隱隱產生一種怪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