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家祖穴出來後,我倆直接回了宮家別墅。
彼時已至中午,宮父宮母,蕭父蕭母都已經回到宮家,好在都是平安無事。
宮家產業轉手的事情已經順利談好,不久就可以順利交接,隻待轉好後償還債務再進行慈善活動。
而宮哲的屍身,已經順利運到了一家殯儀館收斂完畢,眾人得知宮家少爺去世的消息,唏噓聲一片,追債的人為了名聲,也暫緩了下去。
到了下午,宮父宮母,蕭父蕭母再次出門處理事情。
項揚放了我一些中指血,也跟著出門了,說是去查那隻九尾狐狸的事,而我則和莫黎,雅微交談了一會兒後借由睡午覺再次練起了冥想,誓要將早日提升通幽層數,將小黃泉的漏洞給補上!
“宮哲的死”算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在A市這邊,發生這種情況屍體隻能在殯儀館停一日,所以到了翌日早,宮哲的屍身便被送去了火化,而後擇地下葬。
當宮哲屍身被推進焚屍爐時,我分明看到了雅微眼裏壓抑的淚水。
我心裏不由一疼,忙和莫黎一人握住雅微的一隻手。
雅微沒再壓抑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當宮哲屍身被埋下,雅微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但我和莫黎仍是不放心,直到親眼看到雅微安穩睡下,我和莫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後幾天,宮家產業順利交接,將宮家所欠的債務全部還完,剩下的部分,全部用來資助山區貧困兒童。
與此同時,項揚那邊,動用了一切手段,卻愣是沒查到任何關於那隻九尾白狐的線索,就是郭巧、紅手女和卓凡那邊,就算有線索,也很快被掐斷,就像有什麼人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似的。
然而,這些事情項揚卻沒告訴我,我問他時,他也隻說還在調查中,全部出來了會告訴我。
這樣問了幾遍,都是那樣的答案,我心知問不出,便也不再多問,但看項揚神色,也沒往壞處想。
與此同時,項揚開始一邊重新布陣打壓習家和林家,一邊著手讓宮家重拾舊業,從零開始。
我在和雅微、莫黎窩在別墅裏,全都沒回A大。
早在我被林母帶著上陰陽村的時候,宮家那邊就幫我休了學,不去上課倒也不打緊,雅微家裏出事,家裏在A大那邊也有熟人,不去上課也不打緊,但莫黎那邊卻是在我們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她班主任打了電話去家裏,惹得家中老媽來電,不去也得去了。
我和雅微當然不放心,讓許仙跟了兩天,沒見發生什麼事後,心中更是鬆懈……雖然項揚依舊不讓我出門。
我雖然人不外向,但也不喜歡天天窩在一個地方,特別是在宮家裏不是練習冥想就是在室內鍛煉身體,幾乎都快發黴了。
而後,心裏煩躁了又鬆懈了之後,很小的事都能引起興趣,而後,事就容易出來了。
我一聽莫黎說學校旁邊新開了個麻辣小鋪,心內十分向往,忙軟磨硬泡地商量著要和莫黎一起去吃。
於是,在莫黎在學校上體育課“崴了腳”後,我自告奮勇地去做了護花使者,和莫黎偷偷去那地方搓了一頓,結果回來路上,我鼻尖飄過一陣冰雪氣息,兩眼一瞪,頓時昏了過去。
當意識漸漸回籠,我想睜眼,卻發現眼皮好似被縫合了一般,完全睜不開來!
自從身上開始發生靈異事件,這樣的感覺我不知經曆過多少次了,此刻再經曆一遍,我心裏頓時提了起來,嚐試性地扭動手臂,果不其然,身上也動不了了!
於是我便嚐試著用通幽眼隔著眼皮看外邊事物,當集中了注意力,而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的時候,我心中頓時明了……我的眼睛也給封了!
我心發苦澀,就為了一個麻辣燙,我就這樣華麗麗地讓自己陷入了狐狸口(昏迷前的那冰雪氣息,和那隻狐狸身上的是一樣的),也忒不值了!
我腹議一句,耳邊漸漸有腳步聲傳來,旋即,又是一陣冰雪氣息飄來。
我立即放緩呼吸,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心裏卻在不住打鼓……數百年來,這狐狸遭受了被活剝生機的無妄之災,未俘宮家之人,卻是找上了我,再想想小黃泉裏那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話,說不怕,那可能嗎?
腳步聲漸進,冰雪的氣息也越發之近。
待那腳步聲停下時,即便睜不開眼睛,我也感覺得到,他已經離我很近了。
我一顆心頓時提得更緊。
但下一瞬,我鼻尖的那股冰雪氣息突地化作濃烈花香,隻聞一下,我腦子就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棒似的,不痛,卻昏沉得厲害!
我想閉住呼吸,奈何人沒精神,連閉個呼吸這樣的小事都覺得困難,那花香,還是持續傳入了我鼻中。
“你眼睛是怎麼來的?”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分明是帶著森森冷冽氣息的,此刻聽在我耳中,卻讓我覺得情人間的呢喃,恐怕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