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管那邊有何事發生,引走了大半圍堵我們的鬼物,剩下的十一嬰靈也因此從石碑中蹦出來,但剩下的這些鬼物,也不是此刻的我和張超能對付得了的!
眼下,還是快走的好。
可我一想到那反方向的爆炸,就覺得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為何不安,我又想不明白。
總之,最後,我還是和張超一起進了祠堂,並將門掩上。繞著大門那邊,我們倆細細灑了一圈混了舌尖血的朱砂,又弄了幾張符貼上,布成一個朱砂打陣。
灑完之後,我帶來的朱砂,已然消耗殆盡,便是黃符,也隻剩下十來張。
進到祠堂後,我才突想起先前恍惚間,我好似在這兒瞧見了阿伯的身影,忙和張超說了,讓他注意著點。
我們倆快而不粗地將這地方都檢查了遍,也沒見到阿伯。
祠堂外有聲音響起,朱砂顏色逐漸開始變暗,顯示著,他們快衝進來了。
四下張望,這祠堂,關上門後,便如牢籠。
閉眼視物,雖大半鬼物被引走,但祠堂外,仍是有密密麻麻圍了一圈的鬼物。
完全沒有退路,我和張超相視一眼,均是明白,此刻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尋找一個可以遮身的地方。
我看了眼掛在十字架上的三清鈴,這是項揚家祖傳的法器,不用說,對付鬼物,定是好用!
我聽了聽外麵的動靜,心下一動,從背包裏取出一瓶瓷瓶給他,並和他說明了那是項揚此前從他朋友那裏買來的藥粉,醫人醫鬼均可,讓他自己敷敷傷口。而我自己摩挲摩挲手,打算先將東西取下來。
張超見此,本想幫我,但他現今是“死人”一方在操控身體,身上又有傷,取這東西,恐有異變。
所以,三清鈴是我來取,張超則在此地尋找能躲避的地方。
掛著三清鈴的十字架下竟是牌位,我可不想碰到這些個東西,忙敲詐了玉鐲,讓它托著我的身子,帶我去取三清鈴。
不想,手快夠到三清鈴時,身後卻突地感到一股涼意,我回過頭去,卻隻見一隻黑貓貓身被五根尖長的指甲穿過,而這五根手指的主人,正是鄰水村阿伯!
他此刻所在位置,不過與我隔了些微距離,再從貓身被穿的方向,以及下頭張超的驚呼來看,這阿伯,一開始五指想穿透的,不是黑貓,而是,我!
果然,一見我望過去,阿伯就將手上黑貓甩開,五手成爪,往我這兒撲來!
我連忙一閃,一手摘下三清鈴,連忙搖動,不想,這三清鈴,竟是不響!
我倒著一看,這三清鈴裏,竟是沒有內芯!
耽誤了這麼一會兒功夫,阿伯那五隻爪子已經向我逼近,若非玉鐲之力不足,支撐不了我的身子,使得我在地球重力下自行往下倒去,怕是已經成了個穿心透的篩子!
而這時,張超已經趕來,與阿伯打成一團。
我則依舊往下倒去,順勢一滾,倒在地上,倒是沒受啥傷。
而那一頭,早已有傷在身又有些脫力的張超對上阿伯,不多時,便露出敗績!
我連忙摸出一張黃符,正想幫張超一把,餘光卻無意看到幫我擋下一擊,此刻躺在地上,不住掙紮的黑貓!
仔細一瞧,才驚覺這黑貓身上毛禿了一半,一隻腳也明顯不對勁,分明就是破廟裏的那隻黑貓,也是昨晚我追趕著的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