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鬥鬼大會結束後,我和阿城終於找到機會往外逃,但卻在逃走前中了暗算,而後,在逃跑過程中,我們倆不斷被煉鬼人以煉鬼術折磨,最終我們還是被追上了,我的實力比阿城高,便想讓他走,我來殿後,結果他明麵上答應我,實際上卻偷偷用禁忌鬼術將我挪走,而他自己則陷入了那群黑袍人手中……到現在,二十幾年了,也不知阿城怎麼樣了,亦或者,他已經被打滅了魂魄……”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我一邊拍著他越抖越厲害的身體一邊說道。
“你想啊,你逃了,那些人為了捉回你,肯定不會將他怎麼樣的,而且,他們還想知道你們項家的事情,沒了你們兩個,他們怎麼知道,對不對?”
他的身子還在抖著,有冰涼的液體淌入我脖子裏,我一愣,他竟然……哭了?
我心中抽痛一陣強過一陣,眼淚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嘩地流下來,我微微仰頭,咬緊我打著顫的嘴唇,盡我所能將眼淚憋了回去。
現在的他像個孩子,我就是他的頂梁柱,我哭了,那他怎麼辦?
所以,我一定得堅強起來,至少,我不能哭!
我死命咬著我的下唇,憋了許久,終於將眼淚收了回去,我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沒事的,相信我,阿城絕對沒事。”
他的身子依舊在顫抖著,頻率卻開始慢慢下降,除了一開始,我脖子上也沒再感覺到那冰涼的液體。
我知道,我的話奏效了。
漸漸地,他停下了顫抖,頭從我脖子上慢慢抬了起來,一雙眼裏還有些微淚痕,卻閃爍著堅定的光,亦如他堅定的語氣:“我會將那些人找出來,碎屍萬段,我會救出阿城,我會將我們項家流落出來的法器和道經找到,也一定會弄清楚那半粒鬼丹的秘密!”
我握緊他的手,同樣堅定地看著他:“我信你,我陪你。”
以前的我根本說不出這種話,可在這一刻,我仿佛變了一個人。
變得有理想,有目標,不再軟弱,隻想陪著他,義無反顧地往前衝。
但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刹那間的情緒,當這一刻結束,一切回歸原位,我還需要好好磨礪自己,直到,我有資格,有能力站在他身邊。
而這一段路,還很遠。
“好。”他輕聲應著,沒有吻,沒有擁抱,可那雙他握緊著的手和他堅定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信我!
我微微一笑,心裏的決定也越發堅定。
他回以一笑,繼續說著:“成為煉鬼的鬼靈魂之上都被那群神秘黑袍人留下了烙印,那些烙印不僅可以識別出那隻煉鬼是誰的,還可以對煉鬼直接施以靈魂上的懲罰。逃出來的過程中我和阿城被折磨,最終被追到,我一個人出來後,也一直被那烙印折磨,加上途中遇上一名老道,傷上加傷,好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遇到了卓凡的父親卓清。卓家與我家是世交,所以,他一看到我,什麼都沒問,直接就將我收進一個塑料瓶裏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