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園。

項天涯坐在高位上,眼神嚴肅地看著下方的徒子徒孫。沉吟一會兒,“你們都知道現在禦風們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劫難,暗處的那隻黑手將我們玩弄在鼓掌之間,這是什麼?”

頓了頓,“這是恥辱!是我的恥辱亦是你們的恥辱!”

項佐行麵露愧色,拱手道:“是徒兒無能,讓凶手在眼皮底下犯案,是我之過。”說著腿一彎,跪了下。

緊接著,幾個小輩全都跪下了。

項天涯緩緩道:“記住此刻的恥辱感,我要你們在十天之內解決此事,不然全都給我回家去吧,禦風們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項佐行肅然道:“謹遵師命!”

項天涯一揮衣袖,項佐行起身帶著他們出了屋子。

洛酒偷瞄展顏,發現她臉色沉靜,看不出生不生氣,想過去搭訕,卻又被一邊上喬可欣的古怪的笑容給嚇回去了。

洛酒摸摸鼻子,在心中長歎一聲,難道這就是嘴賤的下場?罷了,先放一放吧,等她怒氣淡些我再去吧。

從竹息園出來,來到授藝室,項佐行召集幾人又開了個小會。

項佐行著重看了洛酒一眼,旋即道:“你們都聽見了,我就不再重複了,事關重大,旁的事先放一放,大家打起精神來。”

洛酒心裏一凜,不會是師叔知道了吧,不會,不會,師叔怎麼可能知道,不可能的。洛酒不停地自我安慰著。

洛酒不知道的是,項佐行是展顏的親生父親,展顏又是他得之不易的女兒,有點風吹草動項佐行便會提高警惕,更何況在綺雨閣那麼大的爭吵聲。

“都說說想法吧。”

洛酒凝眉道:“凶手行動詭異,而且來去無蹤,但是禦風們都是絕頂的高手,想在這些人之中來來去去實在難如登天,我猜想,此人還在禦風們。”

項佐行一挑眉,“有點道理,不過,在你回來之前,已經將所有人排查了兩遍,並未查到可疑之處,這又如何解釋呢?”

洛酒遲疑,“這個……弟子還不知道原因。”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妄下定論,有了憑證再說話也不遲。好了,說還有想法?”項佐行語氣微微發沉,一點開玩笑的感覺也無。

項佐行向來待弟子十分寬厚,平時對弟子一句重話都未曾說過,如今卻破天荒地對洛酒這樣嚴厲,著實讓人震驚。

洛酒的麵上自然不好看,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展顏也有點意外,不由得看向老爹,不會是替我報仇吧,動作太快了點吧。

公孫陽道:“師父,我有點想法,現在最大的阻礙是那怪物行動的時候,會帶來一股奇怪的控製力,讓我們行動受到限製。”

項佐行點頭,臉上的憂慮依然未曾褪下。

展顏脆生生道:“師父,我有個想法不知行不行。”

“說來聽聽看。”項佐行來了精神,他早就知道這孩子隨阿莞一樣聰明,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好主意。

“您還記得怡情宮嗎?”展顏問道。

“記得,那邪門歪道與這事什麼相幹?”

展顏自信地徐徐道來,“我記得他們派有一門絕技,銀鈴崔心法。我們都領教過,十分霸道,能讓人迷失心智產生幻覺,而您的清心咒卻隻能暫時克製它。我想,用邪門歪道對付邪門歪道,不知可行否?”

公孫陽皺眉,“那也沒什麼用啊,我們又不知道她們的武功關竅,難不成自己摸索不成?”

展顏神秘一笑,衝著白沫使了個眼色。

白沫自懷中掏出一張黃不拉機皺皺巴巴的羊皮卷,獻寶似的遞給項佐行,“師父,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順來的,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