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院中一片寂靜,幾個打掃院子的婆子丫頭正小聲的聊著天,還有兩個半大的丫頭扶著掃把打瞌睡。
早有拓跋菀的內侍太監上前唱諾,尖細的嗓子幾乎刺穿每一個人的耳膜,幾人一看氣派的紅衣內監,驚得一個個撲騰撲騰跪了一地,恭迎公主駕到。
有的膽子小的雙腿直哆嗦,更不要提有人敢瞥一眼傳說中絕色之資的朝陽公主了。
拓跋菀看也沒看,隻淡淡說道:“平身。”便由內監扶著派頭十足地向裏院走去。
拓跋菀也不喜歡這麼複雜多禮的排場,可她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兒,每當魏氏看到自己眾星捧月的樣子,眼裏流露出的不甘、嫉妒,還有扭曲的臉孔都被拓跋菀記在心裏。不好好刺激刺激你,怎麼能讓你心急,心焦呢?
魏氏的臉色當真不好看,此時她正穿著朝見公主的正式衣著,誰讓那女人使來宮內的內監通報呢,不折騰就是藐視皇室。
該死的拓跋菀最近是越來越能折騰了,嘴上說的好聽為了盡孝心,經常探望婆婆,可實際上每次一來就要自己和滿院子的人往死裏折騰。
等魏氏跪拜完了之後,拓跋菀賢惠地扶起她,“老王妃快免禮。”
又朝一邊的的內監訓斥道:“誰讓你去打擾老王妃的,都說了要悄悄去瞧瞧,真不省事!”
內監連忙跪下,“是奴才會錯了意,還請公主責罰!”
“自己去領罰!”
魏氏剛想當好人說什麼,抬頭一看拓跋菀的衣著,氣得鼻子差點沒歪了。但見拓跋菀身著一身粉白流紗淺衣,頭上隻別著一隻東珠小簪子,穿的再平常不過。
再看自己,重新沐浴、更衣,熏香,身上穿著隆重繁瑣的朝衣,頭上戴著幾斤重的鄭重金飾,要有多正式就有多正式,看著人家悠閑坦然,更顯得自己像個大笑話。
拓跋菀一陣暗暗發笑,魏氏還真是沉不住氣,早知道這是她的死穴,就該早逼上一逼,說不定會更早露出破綻。
刺激完了魏氏,拓跋菀心情大好,招來墨武,細細查閱各種密報。
“東方空月要成親了,娶得大概是那個把禦風門鬧的天翻地覆的西貝貨吧。”拓跋菀翹了翹嘴角,諷刺一笑。
墨武點頭,“公主說的不錯,雖然這事東方空月有意封鎖消息,消息隻在有分量的人物中流傳,但像這事是瞞不住的。教徒們都明白,就是那個潛伏禦風門十年之久的眉竹小姐,也就是東方空月的表妹。”
聽了這個,拓跋菀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東方空月有點奇怪,娶親就娶親,為何要封鎖消息,好像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似的。”
墨武道:“關曉也不得而知,他本猜測是因為身邊得寵的侍妾,後來聽人說那個侍妾前陣子還被攆出屋子,看來也不是這個原因。”
“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東方空月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就不能讓他如願了,傳令下去,讓整個江湖傳遍魔教教主和他的新婚妻子的成婚的消息。”拓跋菀是個記仇的女人,有機會讓東方空月不好過的機會,她怎麼能放棄?
“是,公主。還有,魏氏那邊有新的進展。”
拓跋菀放下手中的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