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千寶穀。

東方空月看著探子送來的快報,眸子裏充滿了笑意,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兒的東西。

眉竹淺笑道:“怎麼了,表哥?”

東方空月將手中的快報遞給她,道:“你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什麼東西,我看看。”眉竹接過後認真地看了,笑道:“果然有趣兒,這石海真是個妙人兒。”

東方空月搖搖頭,笑道:“何止,沒想到那麼不起眼的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連咱們都險些騙了過去。這下石大洲可要栽了。”

眉竹秀美一挑,“表哥你不會是想轉移目標吧。”

東方空月長臂一身,將眉竹拉近懷裏,“石大洲本就是無奈之舉,他,不好控製,而且他骨子裏對我們鄙視之極,現下他隻是被咱們逼的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把咱們置於死地,到時候倒打一耙,把他自己洗白。”

眉竹接著道:“所以,他就不能再當武林盟主了,而作為武林盟主最喜愛的兒子,那地位也是不低啊。”

東方空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聰明!現在我們要做的盡快的威逼利誘和石海達成共識,然後助他得到石大洲的信任,然後石大洲就無用了。”

“石大洲無用了,我就不用再對石英虛與委蛇了,你知道她有多愚蠢嗎,跟她待一會兒都要累死了!”

東方空月擁了擁懷中的佳人:“知道你辛苦了,如果那丫頭沒有利用價值就不要再管了,浪費時間。”

眉竹輕輕點頭,眸子裏閃過一陣幽光,她該做的事還沒替我做到了,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呢。

“小竹,母親和姑姑商定,下個月十八我們就成親。”說道成親二字,東方空月不知為何心裏某個地方發酸發澀。她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地做自己的妾侍嗎,東方空月忽然很懷疑。

但是想到要想成功眉竹是必須娶的,作為男人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罷了,以後總會有辦法馴服這隻小野貓,還是緊要的大事要緊。

京城,皇宮。

拓跋餘聽罷暗衛的回報,用手指輕輕著桌麵,聲音像寒潭的水,“就這些了?”

暗衛恭敬答道:“是,據手下暗查,禦風門確實是守護天帝天後的守陵人,這與先帝的秘密手劄中提到的完全相符。”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少頃,拓跋餘輕歎一聲:“布置在哪的人先撤下吧。”

暗衛答了聲是便要離開,拓跋餘的聲音幽幽傳來:“還是留下幾個,吩咐下去,不得幹擾禦風門的一切行動。懂嗎?”

暗衛斂目答道:“屬下明白。”

拓跋餘一揮手,暗衛躬身退下,身形隱沒在黑暗之中。

禦風門,你如果真的就這麼簡單那便罷了,如若不然,休怪孤辣手無情了。

太監:“陛下,朝陽公主在殿外等候多時了。”

“宣。”

大殿的門吱嘎一聲緩緩推開,拓跋菀提步進來,望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遙遙下拜,“朝陽拜見陛下,願陛下長壽無極。”

“皇姐快起。賜坐。”

兩個執事太監搬來一個紅木軟椅,拓跋菀道了聲謝,端坐到軟椅上,揚眉一笑:“陛下可查清了禦風們到存在的理由了?”

沒想到拓跋莞幹脆直接的問了,拓跋餘忍不住幹咳一聲,旁邊的太監趕緊躬身奉上茶水,這就是傳說中的尷尬杯了。

在這個皇宮裏是有一個所有人默認的的遊戲規則,就算心裏再怎麼算計,再怎麼明白,再怎麼恨著對方也要裝著麵子,像拓跋莞這樣直接的也隻有她一人敢這樣罷了。

喝了一口茶,拓跋餘壓下尷尬,快速恢複了正常,“母後常說你冰雪聰明,孤還不服氣,現在看來你是最懂孤的心。”

拓跋莞笑著搖搖頭,“陛下可別害我,要是當上最懂皇帝的心的人,也離死不遠了。”

“不會的,你是我姐姐,我總會記得的。”深藍色的眸子溫情脈脈,無形之間給人一種讓人信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