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如風自嘲一笑,“我那麼信任他,拿我整個生命信任他。他告訴我我們不能在柳州死守,他要自己去尋巫溪來給我治傷。我十分感動,由著他十天半月不回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他耐不住寂寞,與一武林世家的閨女勾搭成奸,一瞞我就是瞞了我兩年,整整兩年啊。”
厲如風此時哽咽,淚水濕巾。展顏觸動情腸,上前安慰她。
誰也沒有吱聲,厲如風的情緒有些穩定才又道:“東窗事發,他跪在我麵前,苦苦懺悔。一問他究竟要怎麼辦,他支支吾吾哪個也舍不下。看到沒有,這就是為保我周全,差點喪命的愛人啊。我居然對我說要我兩女侍一夫,然後永遠不分開。你們說好笑不好笑。我現在想起來都很想笑。”
厲如風自顧自的笑出聲來,展顏聽得很難受,那笑聲裏麵都是冰冷的絕望和淒涼。狠心的男人和多情的男人哪個更傷人還真沒有定數。
厲如風帶著癲狂的笑意,道:“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他不愛我。要我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人,他的愛,就算是死我也是做不到的。於是……”
厲如風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神經質的光芒笑道:“於是我假意答應他的要求,要大家一起見個麵,認認人。他喜笑顏開的就去辦了。就在那一日,我見到了那個女子,長得還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和她一比我簡直能做她的母親。她姐姐、姐姐的叫我,讓我無比惡心。我趁他二人不妨,便下毒迷倒他們。之後把那個女人挫骨揚灰,骨灰撒在了東海。又把我師兄生生弄成活死人,動彈不得,帶在身邊。我要讓他們此生不複相見!”說完癲狂的大笑起來。
洛酒心道,這女人好狠,人家好歹還救過你的性命,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人命大,何至與此!
展顏心道,這女人好可憐,愛到極致也恨到極致,愛到這個地步,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分享愛情?展顏理解其心情,可不讚同其做法。
笑夠了,厲如風又接著說道:“後來巫溪終於回來了,他也是個脾氣甚怪的人物,不僅幫我助我恢複功力,還幫我把師兄做成沒有生命的人偶。呐,就在裏屋內,這樣子他便永遠不會離開我了,永遠。”
展顏、洛酒此時此刻的心情難得的一致,這也太變態了吧。
厲如風掃了二人一眼,竟有些得意,道:“功力恢複了,可是容貌卻很難恢複,怎麼辦呢?我不可以讓師兄天天看到我這副模樣,於是我自創了一門武功,叫做長春功?此內功可保容顏不老。小娃娃,你要不要學啊?”
隻要是女人不管老少,都會對容貌又不同程度的執迷。
展顏聽了這話,腦袋一下子就大了,怎麼這個雷還落到在我頭上了呢?
展顏垂眸思慮該怎麼回答一精神狀態癲狂非人類的問題?您那功夫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還真不想學。可是展顏不敢說啊。
沒想到洛酒居然開口道:“我禦風門不許私自學習他派功夫,門規如此,還請前輩見諒。”
厲如風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不知好歹。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想擁有永久的美貌,已博夫君的喜歡,如若不是我當年毀了容貌,豈會讓那隻狐狸精,趁虛而入?不過師兄還是我一個人的。”臉上露出歡樂祥和的神情。
完了,又開始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