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如風悠悠的醒來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想動一動身子卻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自己被人綁住在了藤椅上。
展顏瞧見她醒了,就顛顛的小跑過來,問道:“美人前輩,你知道我是誰嗎?”
厲如風氣的滿臉通紅,咬牙道:“混賬,你們兩個混賬,誰讓你們綁我的,你們作死嗎?”
展顏抱著肩,保持一定得安全距離道:“咦,好像是正常的誒?變回來了。師兄快來!”
洛酒走過來,站在展顏邊上道:“前輩,你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嗎?”
厲如風冷冷道:“我隻是知道我不應該發了善心收留兩隻白眼狼留宿。真真是瞎了眼睛,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否則別怪我不給禦風門麵子,要了你們的性命!”
展顏小聲對洛酒耳語道:“好像正常了誒,不然就放開她吧。”
洛酒低頭道:“還是得跟她說明白,這天天的也太嚇人了。”
厲如風見他二人根本就不拿她的話當一回事,怒火中燒道:“你們在嘀咕什麼!還不快快放了我!”
展顏湊過去,道:“美人前輩,你剛才變身了。”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添油加醋,把整個過程說個明白。
“美人前輩,你要是不信,你看。”說著指著洛酒被抓破的衣服。
厲如風聽罷之後,低頭不知道再想寫什麼,久久不語。
半晌道:“你們放了我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今晚不會再發作了。”
展顏和洛酒對看一眼,默契的去給厲如風解開繩子。
厲如風突然出聲了,道:“嚇著你們了。”
洛酒不知道說什麼好,傻兮兮道:“沒有,還行吧。”這說的是什麼話?展顏拽了他一下,意思讓他閉嘴。
厲如風道:“你們一定很奇怪吧?”
展顏笑嘻嘻道:“美人前輩您不必跟我們解釋,這也是有驚無險,您不必介懷。”這幾次的事全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引起的,還得瑟呢,真心不敢了。
厲如風沒有理會展顏的話,隻是自顧自的道:“當年,我跟我師兄楊子陽觸犯了我們派的門規,被逐出青桐派,至此占山為王,本想逍遙快活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哪知被還是師父還是沒有放過我們,楊子陽為護著我被師父打成重傷,我苦苦哀求,師父到底是師父,放了我們一馬。”提到師父二字,厲如風的眼光變得溫柔起來。
見她停頓了下來,展顏借話道:“後來你們就逃到了這裏?”
厲如風苦澀的牽起嘴角,徐徐道:“並不是,我本想去忘憂島尋巫溪神醫來救我師兄性命,可是卻得知巫溪在外搖鈴行醫歸期未定。我師兄的傷勢等不得的,我為救他性命散盡了功力。並且人急速衰老,還一夜白了頭發。可是我並不自卑,因為師兄當日可拚掉性命也要救我的性命,他怎麼會嫌棄我老了呢?他拉著我的手道,小風啊,就算你的容貌永遠無法會發,我此生必不負你。有他這句話就算讓我立刻死了,我也是願意的。”
厲如風苦笑一聲,繼續道:“我信他,什麼都信他。因為隻要他心裏有我,我便什麼都不怕。從那以後我便很少出門了,隻是在小院裏調息內力,等著巫溪歸來幫我治好容貌。哪知……”
展顏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用想又是一出癡情女負心漢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