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耐心,總是有個度的。永航是個習武出身,更是如此,一次不行,可以兩次,兩次不行,可以三次。
可是山崎這個老小子,永航不知已經勸他幾次了,都不起作用。永航這心裏麵自然會有些感到很煩惱,很心急。
他心中甚至有些感到生氣,畢竟山崎對著戰士們說出那句東亞病夫的時候,所有的戰士們,都有種想要把他屠殺了的衝動。
永航更是如此,說實話,那天要不是有人拉著他,架著他,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也許現在,山崎的性命早就沒了。
“哎!”永航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很是煩惱的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戰士頓時就好奇了起來,看了眼永航,然後趕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和您在一起這麼久了,沒看見您歎氣過啊?怎麼,最近鬼子那邊有什麼新的變動嗎?”
永航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問話的戰士,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我這是在煩惱其他的事情呢!這個山崎真是惱火!”
那戰士聽了這話,也跟著點了點頭。
“是啊!那個什麼?是那個,那個你常說的,軍國主義的犧牲品!”這戰士一邊想,一邊說道。
永航微微的一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很是高興的說道:
“可以啊!你小子跟著我沒白混!”
聽了這話,那小兄弟,樂嗬嗬的笑了笑。
“不過這樣也不成,他現在既回不了日本人那邊,也不願意給我們做事。矛盾的人,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情啊!萬一,他那天想不通,做了點什麼,也許可以傷害日本人,但是也有可能傷害我們啊!要知道,我們和日本人之間,還有其他的武裝力量,比如土匪,國名黨的政府軍。萬一他們通過山崎找到我們的把柄,我們都有可能被動!”
聽了這話,永航愣了愣,不解的看了眼這個戰士。
“國名黨的部隊,不是和我們是友軍嗎?”
那戰士見永航不理解,頓時就搖了搖腦袋。然後說道:“國共兩黨畢竟是合作抗日,哪天小日本打光了。日本人總要投降啊,國共兩黨在全國劃分了很多屬於自己的地盤,肯定要分區受降的。萬一哪個小日本想要讓自己的罪行減輕一點,拿我們的資料給國名黨做交換減少受刑的籌碼,那我們就會很被動啊!”
聽了這話,永航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淡淡的笑了笑。
“說的也是,哎,不過沒事,我想著打完小日本,自己也該隱退了。不想受功,也不想靠著打仗富裕,咱就不貪名利。我就想著打完仗,等李青哥哥和我那燕兒姐姐結了婚,我們就生活在一起了。從此這些事情,都不管了!國名黨也好,共產黨也罷!我就想著狠狠的打鬼子,把他們都趕出中國去!誰打鬼子,我就敬重誰!”
永航邊說著,還邊揮了揮拳頭。
“是啊!以後過上好日子才是重要的!”那戰士也連連說道。
聽他說這話,永航微微的笑了。
“哦,我得要起來,我要去李青那。”
不多時,這張永航一個鯉魚打挺做了起來,然後滿臉愁容的說道.
“去那?幹嘛?”身旁的那戰士不解的問道。
永航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加快了自己穿衣服的速度。然後很快又下床穿鞋,急匆匆的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