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芸上一世嬌橫,得罪了不少人,但她也都不在乎。留在她心底的人是少之又少,除了家人和鍾離弘文,其他的人她都沒有關心過。但就在那一刻,好巧不巧,就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薛靈芸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或許是自己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或許是激發了她的護弱的心,就有這麼一個男子以不經意的姿態走進了她的腦海。
記憶中的他是很善良的,家裏有個老人,那應該是他年邁的爹爹吧,第一次見麵就看見一個半跪在地麵上的墨發男子。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孩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純白的襯衣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況且他也才十六歲而已吧。那花一樣的麵容本還是不知愁滋味的,薛靈芸在那一刻同情心爆發,拿出銀兩,嗬斥大夫隨男孩親自上門治療。這小大夫誠惶誠恐的,拿著錢跟著男孩,薛靈芸怕這大夫耍花樣,這孩子又這麼軟弱,就跟著去了。
男孩的家很簡陋,下雨天都是會漏水的吧,這與薛靈芸生活的地方是截然不同的,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寒酸,那麼的不體麵,眼前的景象震驚著薛靈芸,這床還能是床嗎,幾個木頭的架子,一床有洞的破被,床上躺的人是如此的骨瘦如柴。這個男孩,這個看起來這麼精致,這麼絕世的男孩,竟是從這種地方出來的,他的日子是怎樣過的,心下一陣酸楚,站在床邊,看大夫診療,男孩的眉緊皺不展。薛靈芸看了也不是滋味。
隨大夫出了屋,詢問了老人的情況,大夫摸著那藥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這位老人家的情況十分不好,長年受寒,積勞,已是油盡燈枯,我也無能為力。
男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裏還浸著淚水,分明是不相信大夫所說,薛靈芸也對這男孩心疼,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陪了男孩半日,同他講了許多,有說道生死,有說道人生,反正那日是薛靈芸除了談得最多的一天。她也是怕自己走後男孩的爹爹離去,男孩一個想不開也就這麼去了。這麼年少,這麼無雙的人兒,豈不可惜。看到男孩隻能想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又過了幾年,當薛靈芸對這件事情,對這個男孩已經記憶模糊的時候,這個男孩又出現了,像是來加深記憶一般,不過這次應該叫他男子了。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梅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墨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那張臉依舊是那麼絕色,連作為女子的薛靈芸都有幾分嫉妒。少年時的他有一種柔軟嬌媚,那麼現在的他則更多的是妖孽吧。男子就這樣生生的,沒有任何阻攔的創入薛靈芸的視野。
得知少年過的很好,她也很欣慰,畢竟這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做好事,少年如今意氣風發,在皇城也是有名的才子,還拜左相張如為師,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自己也是高興。
------題外話------
我可能要斷更一段時間,希望小可愛們不要拋棄我,如果能收藏我的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