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嗬嗬我可是魔道中人,你們不是一直說我們卑鄙無恥嗎?我已經說過了,他必須死!若是看不順眼,你大可以來殺我啊!”地尊者一臉輕鬆之意,和語氣中的不屑,點燃了淩天的怒火。屠龍槍一揮,一道巨大黑芒,向地尊者橫掃而過,地尊者追魂刀奮力一揮,也是一道黑刃,化解了淩天的攻擊。雖然是黑夜之中,但周圍的燈火將這片夜空照的明亮,二人所發出的光芒也是清晰可見。
淩天和地尊者真正的戰在一起,淩天明知不是地尊者對手,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落下風,一招一擊間也是遊刃有餘,宛然一副高手風範。地尊者先前有所消耗,況且沒出全力對付淩天,故二人短時間內,算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地麵上看熱鬧的人群,雙眼中則是異彩連連,一臉興奮、崇拜之色,彼此議論著:“不愧逍遙居弟子,當真厲害!”“是啊!是啊!竟和地尊者不相上下!”諸如此類的讚美聲此起彼伏,然而空中的淩天、文博等人卻置若罔聞。
站在船上先前圍攻地尊者的幾人,也是自慚形穢,尤其是那位實力較突出的老者,感慨道:“一代新人換舊人,我等老矣……”語氣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隨即轉身禦空而去,背影透露一種蕭瑟之感,老者應該就此退出正魔之爭了吧!正魔之間千百年來,爭休不斷,多少人為之聲名大赫,天下皆知;又有多少人為之隱退山林,孤老而終;又有多少人為之命喪黃泉,白骨一堆,或許一切都是宿命,命運的轉輪把他們帶到各自最終的世界。
這時,空中激戰的淩天,稍顯落敗之勢,地尊者追魂刀氣息也是越加凜冽。‘砰’的一聲,二者又是硬拚一記,淩天被震退很遠,胸口內氣血有些翻湧,還好被淩天壓製了下來。
“哈哈!不錯!你的實力已經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逍遙居不愧是正道第一大派!”地尊者讚揚起來,語氣中毫無虛假之意,繼續道:“不過你知道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今天到此為止,不過放心,我幽冥宗遲早和逍遙居有個了斷。”地尊者帶著四名屬下落到一座橋上,就要離開,其餘人均是讓出路來,不讓又如何?誰能阻攔的了?臨走前,地尊則又是回頭望了望玉兒,大聲道:“小子,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地尊者略有深意一笑,轉身離開,頗為瀟灑,四名屬下緊隨跟上,受傷那位也已經無大礙。
“都說魔道無情無義,屬下受傷便讓對方以命抵償,這……”一個聲音悠悠飄來,玉兒和文博等人望去,隻見一中年人搖頭苦笑,自己劃著小船遠去,臨走前也是略有深意看了一眼玉兒,弄得玉兒等人也是莫名其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中年人易了容。
地尊者與正道眾人的一場短促交鋒,就這樣結束了,很多人還有這及猶未盡之感,天河上的激戰,給這燈會平添了更多熱鬧,天河上大小船隻恢複了行動,隻是河裏多了幾具屍體,本來在燈籠照耀下,顯得有些暗紅的河水,又多了一抹鮮紅,但天河綿綿數十裏,很快就將這抹鮮紅衝淡,就像這麼多年來,天河不知衝淡了多少英名一樣。
玉兒等人也是在岸邊小桌上,坐了下來,四人也是成為了眾人焦點,甚至一些也是修煉之人,過來打招呼,一臉諂媚,對此文博無奈應付著,而淩天都是加以不快之色,臉上的厭煩之意,不以言表,這樣一來,那些人也不好意思再來套近乎。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令大家目光聚集在這裏,這次主要是一些世俗之人,因為他們幾乎沒見過像水柔那麼美麗的女子,一身淡粉衣裙,頭發一半盤起一半散落,插著玉兒給買的玉詹,更顯樸素之美,靈動雙眼,精致俏鼻,淡淡紅唇,細嫩光華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精靈般的雙耳下吊著一雙玉墜,典雅中透漏著調皮可愛。
對此,水柔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身子向玉兒身邊靠了靠,玉兒不知為何,心裏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文博低頭淺笑,淩天怔怔望著杯中酒,曾幾何時,自己身邊之人不也是如此嗎?隻可惜歲月如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