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
我真是不知該怎麼辦呀?一邊是他,我是願幫他的,可是夫人對我又是那般的好,我怎麼忍心讓他們失敗呢?
我考慮來考慮去,覺得應該是以公正為首,一句話,我不應該在此時來到此地,這一切不應該因有我的出現而改變什麼。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一切本不是因我的出現而改變,那麼首先是那件衣服我應物歸原主。
真的我物歸原主後,一切便是原來的樣子了嗎?歸還後,他是否相信呀?
不想那麼多了,再想的話腦子便要爆炸了。
我還是趁著夫人和紅菱出去時溜了出來,這回我留了個心眼,故意繞了個大圈子,看那小丫頭是否跟在我後麵,直到確認無人,我便來到放衣服的地點,它還是躺在那裏。
我不再多想,撿起它就往他的軍帳跑去,我隻顧著送衣服去,排除一切幹擾自己的想法。我二話不說,掀門簾子就進去了,說:“金、金少帥,這衣服也不知哪個的,那天我逮小兔看見了它,見沒人,便撿起來了,可我又不敢跟夫人說,怕她罵我多事,第二天又放回原處,今日去看,它還在,麻煩你幫它找一下主人。”
我說這麼多話,頭沒抬一下,也不知他還在不在我對麵站著,然後,我拔腿就跑。
“等等!”聽到他在身後叫道,“你是跟我說嗎?”
我頭也沒回,說:“是的。”
“那你說什麼那天你逮小兔,看見了這件衣服,然後沒跟夫人說,就又送回來了?”
“是啊,我怕主人會去找它,而衣服又在我那裏,便又送回去了,可是一直沒人來取,你幫它找下主人吧。我是不敢跟夫人說的,說我一個小丫頭多管閑事。”
“哦?”他略一頓,說:“那好,我幫它找找主人看。”
“多謝了。”我還是頭也沒回一下便走出了他的軍帳。
現在不管了,聽之任之吧,反正我是物歸原主了。
第十二天
江邊的風真大呀,我跟夫人說我去幫她看看是不是有野菊,去采點回來。她笑著點了點頭。
我有點惆悵,對這三個國家,我不偏袒哪一方,誰有能力誰都可一統天下,可是卻有點不舒服,好像他雖是曹的人,現在卻是在做內奸,我不太喜歡,好像是應該在戰場拚死去作戰,我倒更是欣賞。
其實都是與對方作戰,其實作戰本來就是要用計謀的,其實都督不也是用計才勝的嗎?
呀,那曆史已定了,他在這場仗中不是必敗嗎?他會不會死,都督會不會知道他是內奸呀?
我倒是也看到不少的野菊,恍惚著也采了不少回來,隻是回來後,夫人又在咯咯地笑我,問我采的是什麼野菊。
我湊上前一看,哪是什麼野菊,分明就是些野草,可我明明采的是野菊呀?
“算了,還是讓紅菱去采吧。”
我有些過意不去。
第十三天中午,紅菱小丫頭賊頭賊腦地跑到夫人身邊,神秘兮兮地說著什麼,然後夫人非常驚訝的表情,又很疑惑的樣子,同時她們還不時地偷偷看我一眼,雖是趁我不注意,但我分明能夠感覺得到。
弄得我也心神不寧的,分明她們的這一切神情是與我有關的。
後來她們好像是有意在回避我似的,生怕靠近了我,我心裏真是急呀,不知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還未走近紅菱那小丫頭呢,她卻像條泥鰍一樣“吱溜”一下滑跑了。
夫人也是什麼事也不叫我幹,隻是喚著紅菱丫頭做這做那,眼睛都刻意不看我一眼,到底怎麼啦?
下午,她二人又說去個什麼地方,便一直拖到吃晚飯才回來,都督也跟著來了。
落座後,都督看著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偏偏喜歡這麼個人?”
誰?說我嗎?我再抬頭,夫人已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說:“我知道心底有一個人的感覺,可是偏你喜歡的這個人竟是個內奸,都督說,瞞你還不如趁早告訴你,讓你早點死心。”
什麼?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事了?誰抖落出去的?那他……
……
我睜眼時,紅菱丫頭端著一碗什麼湯藥站在我的床邊,她的身後是夫人。隻聽紅菱叫道:“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