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件衣服竟還在,不知是他們沒看見呢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我弄不清,我也不知我現在是不是該把它又撿回來。
還是暫且讓它在那裏吧,總之我本來就不是該在此時來到此地的,我隻能這樣說服我自己。
第八天
忍不住,現在每天都有了一件事了,非得出去看看那件衣服。
再去時,它仍在原地。不可能是他們沒看見,他們那麼迫切地想要找回它,怎麼可能不會再出來尋一尋的呢?而且那天我明明聽到那掉衣服的人說要再到這裏來看一看的,可為什麼他們不拿去呢?
真是奇怪呀!
我悄悄地走到那個旁邊的軍帳,想聽聽裏麵是否有人,沒有聲音,可裏麵好像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我便耐心地稍等了一會,果然,有人說話了,“真的是有人發現了,又放回原處的?”
“當然,他之所以又放回原處,隻是想引我們去取,這個方法也未免太笨了吧。”
“可這機密就不能傳給主公了?”
“如果我們一暴露,事情會更糟的。暫且不去管它,想辦法再去和森見麵,讓他重寫一份吧,就怕時間來不及呀。”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敢來取,我想說不是他們發現了,我能說嗎?說了又有誰信呢?
第九天
真是給自己找事呀,要不在這不也是很有意思的嗎?我不得不再去那裏看看那件衣服。
還在。
不知那兩個人在不在?我也不知自己是到底想幫著誰,我也不想幫著誰,隻是事件該怎樣發展就怎樣發展,不要因為一個意外的我的出現而有所改變。
我特意從軍帳前走過,不料裏麵竟也一前一後出來兩人。我一打眼,差點沒暈過去,他!走在前頭的竟是——他!怎麼可能呢?我隻感到雙腳像被粘住了,一下不能動了。
突然,紅菱丫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好哇!我看你現在不僅是丟了魂,恐怕還得了花癡吧?”
我回頭,她正怒氣衝衝地過來抓住了我,扯著就往回跑,我的思想還不能回複過來,我腦子有點亂。
回到夫人身邊時,就聽得小丫頭在那向夫人訴說著什麼,我沒聽到一句,心裏亂。
後來聽得夫人在那哈哈笑著,過來拉住我的手說:“真的?紅菱說的是真的?”
“什麼?”我真的是沒聽到她在說我的什麼。
“哎呀,看你,真的是心不知飛哪去了?紅菱說你是想嫁人了。”
“沒有、沒有!”我忙申辯著。
“我都跟你後麵兩天了,天天都在那軍帳邊轉悠,不是是什麼?而且整天幹事迷迷糊糊的。”小丫頭機關槍一般地掃向我。
我無言以對,隻好暫且閉上我的嘴,我可不能說那件衣服的事呀。
第十天
心裏如翻江倒海一般,本來是不知幫誰好,現在卻迫切地希望能幫助他,更何況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事情本不是這樣的。
我想把衣服親自送到他手裏,可是他會相信嗎?
中午用餐時,都督回來了,說是今天高興,叫我和紅菱丫頭也陪著夫人一起喝點酒。
一會兒,有士兵端著一個大托盤進來了,跟著又進來一個人。我一抬頭,卻看到是——他。
他連忙給都督和夫人請安,都督笑眯眯地讓他也在酒桌上落坐。然後,不急不慢地問:“金少帥可有妻室呀?”
“啊?哦,有啊。”從他一進門,我能感覺到他有一絲絲的不安,聽到這樣的問話,更是有些莫明其妙。
“哈哈,不用緊張,來此也就像在自家一樣,不要太拘泥了。我說話也不跟你繞來繞去了。”都督直視著他的眼說。
“都督請說。”他的不安更深了,盡管表麵顯得很是鎮定,但我絕對能感受到。
“這個丫頭叫翠竹,從小就和夫人在一起的,雖是丫頭,但夫人待她卻同姐妹,如今到得待嫁年紀了,夫人欲代她尋一好的人家,也就放心了。”都督指了指我說。
呀,我沒想到都督是要說這一番話的,我的頭立即像見不到太陽的向日葵般垂了下來,恨不得碰到桌麵。
我不知怎樣來表達自己的感受,難道我曾經真的和他有過一段這樣的緣份,雖然隻是個妾吧,應該是這樣叫吧,因為他說已有妻室嘛。畢竟我隻是個丫頭呀。
“都督的意思?”他問道。
“嗬嗬,我對夫人說金少帥一定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夫人便同意了。”
“啊,”他稍一停頓,“多謝夫人看得起在下,那小的也就從命了,不過小的還想待這場仗後,再安心來談家事,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到時可是雙喜臨門呀,這仗是必勝的,少帥你放心好了。”
我一直是暈暈乎乎地坐在那裏,似乎也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聽見,隻是我便一直沒抬頭了,隻是知道夫人一直用手撫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