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奈美子躺在身邊呼吸很平穩偶爾難耐的輕輕呻吟一聲。手機屏幕蒼白的光打在臉上,那封郵件反反複複看了幾遍,最後長歎一聲。
點擊,刪除。
第二天起床又是新的一天。白天回學校上課,恨不得就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難得小野和我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忙裏偷閑的還會一起逃出去坐坐。晚上放學也不用再去劍道部或是遊泳部了,比賽後作為高三的老人就正式退部了。放學後的時間全部交給奈美子,錄歌、訓練。西先生臉色越來越不好,在他看來我大概臉皮太厚了。
我以為以後就會這樣一直走下去,到我年滿十八歲就正式簽約做藝人安安穩穩的作我的小安室。可一封郵件卻又一次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起了波瀾。
有人替我辦理我東京大學的保送手續!
這件事除了奈美子我沒告訴過別人,甚至連哥哥都沒說過。如果是奈美子做的,那她究竟是想要我做什麼呢?大學生?還是小安室?
“月,你過來一下。”還沒等我糾結完這個問題西先生就把我叫了出去。
樓下的咖啡廳裏兩個人麵對麵臉色都不是很好,一年前我們這樣麵對麵吃飯的時候還是歡聲笑語的如今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步。十五分鍾過去他依舊在嘬著自己眼前的咖啡而我的蛋糕已經見了底。
“我給你報了東大。”第一句話就這麼開門見山我嘴裏的蛋糕都要被嚇吐出來了。抬起頭很驚恐的瞪著他。西先生繼續嘬著他的咖啡:“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並不合適這條路。”他的語氣微微變了變仿佛是一個長輩的叮囑:“東京大學的保送機會有多難得你知道麼?做歌手你可能拿不出什麼成績但上大學你會有無限的可能。”我一直低著頭沒說話靜靜的等他說完,抬起頭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是奈美子的意思麼?”西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告訴我:“不是,是我自己擅自做了決定。”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說我竟然暗自鬆了一口氣,把最後一塊蛋糕塞進嘴裏才說:“謝謝,我會回去和奈美子商量過在做決定的。”
雖然說是考慮卻還是和奈美子開始認真的準備起合作的曲目來。《REVOLUTION》整首歌的題材都在宣揚女性主義,倡導女性的心理解放。讓奈美子來唱最合適不過,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要我來做主唱她隻做feat。
奈美子一點一點認真的輔導我,帶領我找到應有的感覺,好在我不算笨很快就能領悟,奈美子很滿意我的表現揉揉我的頭作為鼓勵。
邊教邊錄的用了兩天,奈美子滿意後才開始排舞可舞還沒排出來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奈美子的公司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我一進門被裏麵的氣勢嚇了一跳,奈美子的臉黑的能擰出水來,裏麵的人看我回來也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後來按照其他人的轉述奈美子還沒脫離公司,沒有自主權。這首歌要麼算侵權要麼隻能等她獨立了再發。
奈美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沒道理不知道版權的事,看她的樣子大概氣在公司現在想盡一切辦法要從她身上弄錢這一點。她讓別人都退了出去,隻不過這次的別人中也包括我。
好在在這個節骨眼上西先生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他拉到演唱會的讚助商了。輕輕敲敲門得到應允後進去反手又把門關上留我們在門口著急。相對而言我的心情更複雜一些,西先生在事業上一隻扶持著奈美子,演唱會策劃也是這次的讚助也是,而給她帶來的更多是麻煩。
我的轉身有些黯然。
新專輯發售的第二天我參加了升學考試,不為成績隻是不想辜負自己這三年的青春。
申請的大學自然有東京大學還申請了大阪大學,走進考場的時候還很認真的緊張起來,好在雖然把很多精力都花在了準備出道上但因為哥哥盯得緊學習並沒有落下,雖然答起題來有些吃力但好歹是都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