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中學還沒畢業吧?信不信哥哥殺了你哦。”我沒理會他,用手腕上的發繩把長發束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用力握握草錐的劍柄感受了一下手心那種堅硬的感覺,然後拔劍出鞘!
我的靈魂在看到劍鋒的時候就開始戰栗,有恐懼更多的興奮。
“叮叮叮!”鈴聲一響他就衝了過來顯然是想速戰速決,他可能後麵還有幾場比賽不想在我身上耗費什麼體力。
體型大的人行動相對就慢一點,力量不占優勢的話就用靈活取勝,取長補短是不變定律,我迎上前去突然的仰下身子單手舉起草錐擋著她反應過來時向下刺來的匕首,另一隻手撐在地上向後死命一推慣性加上推力我整個人就從他胯下滑了過去。一到他身後立刻用草錐固定住身子雙手一頂站了起來朝著他後背就是一刀。這些人都是刀尖上吃飯的,我的劍還沒碰到他衣服他就已經回過身來用匕首穩穩接住了我的全力一擊,這一下我使足了力氣,兩兵接觸發出了巨大又清脆的聲響,震的我的胳膊都有些酸疼。
看起來不光是他低估了我,我也低估了他的反應力和速度,這讓我有些頭疼。
幾次不正麵的交鋒就已經讓我很吃虧,手臂上被匕首割出了不少口子,好在都不深,不過流出來的血也染紅了袖口。相比起我,他就好了很多,雖然有被我傷到,不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傷。
手臂上的傷口不斷把尖銳的痛楚傳向大腦不斷的刺激著我的中樞神經。
胳膊上粘膩的感覺,血腥味,痛覺,每一樣都讓我越來越興奮,攻擊變的不再有章法,仿佛更多的是本能,脫離了章法的束縛反而好像身軀都變的更加靈巧,眼睛緊緊追逐著匕首的寒光,身體自然的反應,出自本能的抵擋躲閃,不斷地周旋。
有那麼一瞬間,我撤步閃躲的一瞬間,他有著用力過猛被自己甩的踉蹌了兩步,就是這個瞬間!他的後背整個暴露在我眼前!一種興奮從心裏奔騰而來,我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連手都沒有抖一下手裏草錐一轉,從後頸到腰部給他狠狠地過來了一個大口子,滾燙的鮮血濺了我一臉一身,那種人體內最接近心髒的溫度讓我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消失殆盡。
我是被人拉開的,一個人從身後把我的手反絞住另一個人衝上來奪走了我的草錐,裁判三次示警而我竟然沒聽到!清醒過來時那個人躺在地上,他的胳膊,腿幾乎都是紅色的,胸前的傷口深的可以看到粉紅色的,胸骨。還沒來得及關心他,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膝蓋一軟就再也站不住了,低頭看去大腿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劃了一條口子,皮膚和肌肉外翻著,不過看起來沒傷到股動脈。
“你剛才的樣子很可怕。”醫生給我做了簡單的縫合,日暮桑就站在一邊,聽她那麼說了我甚至記不清自己做過什麼,隻是簡單的片段也充滿血色模糊不清。“不過我喜歡。”她又說,然後狠狠吸了一口煙袋,煙霧進過她的肺隨著呼吸從鼻腔裏湧了出來。
她臨出門前卻突然回頭看著我的眼睛許久才說:“你要小心,會上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