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出來,而且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奈美子沒有帶著我傻等在醫院,我們回到發布會現場接受記者們的采訪。
我坐在一邊不停的走神,采訪對我而言本身就沒什麼吸引力,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安室小姐,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您的女兒為什麼她經常被拍到和您在一起,甚至住在您的家裏?”這大概也是大家都急需知道的問題,一直發呆的我難得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沒人提起我還真沒注意,如今也想知道奈美子從小就把我養在身邊是為什麼。
奈美子看了看我手從桌麵下麵伸過來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說道:“這是我最好友人的妹妹,雖然和我沒有血緣但是對於我也是類似家人的存在。”她說家人的時候我的內心顫動了一下,從小就住在她家裏,享受著被她照顧,仿佛這一切理所當然,甚至從來沒想過她作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天後為什麼會對我這麼一個小學生這麼上心。
奈美子的父親很早就和她的母親離了婚,母親被殺,姐姐遠嫁,如今唯一的弟弟也騙走了她全部的積蓄不知所蹤。但是現在在所有記者麵前說我是和她家人一樣重要的存在,我突然從心底彌漫出一陣濃重的負罪感,因為我從未為她做過什麼,這讓我很自責。
提問還在繼續我卻無心去聽,奈美子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時不時的還轉過頭來看看,我卻隻是低著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心裏估摸著結果也差不多該出來了,這場荒唐的鬧劇馬上就可以落下帷幕。
顯然奈美子也是這麼想的,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休息的時候終於在她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
她的手機在包裏發出十分輕微的震動聲卻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奈美子你的手機。”我指指她的包。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來電號碼卻皺了一下眉頭才接起來:“喂,您好,這裏是安室。”裏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話內容我聽不清,隻是看著奈美子臉色十分複雜。
警(和)查(偕)局裏,我見到了消失已久的奈雄。
他正坐在一個小小的椅子上,佝僂著身體,幾個月不見也不知道他是瘦了還是因為精神上的委頓,原本壯實的身體似乎小了好幾圈,臉上布滿胡茬,看起來十分狼狽
奈美子坐在他對麵,身旁陪著幾個警(和)察,奈雄的手腕戴著手銬被鎖在桌子上有些不自覺的攪在一起。兩個人都沒說話,過了很久奈雄才開口:“姐……”他又向身後的警(偕)察要了一支煙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才繼續說下去:“姐……月的事……對不起……”說完就示意警(和)察可以走了,站在一邊的警(偕)察利索的掏出鑰匙打開了鎖在桌子上的手銬押著他往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回頭看著我:“月,我二姐就交給你了。”又十分深情的盯著奈美子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回頭。
“保他出來要多少錢?”在警(和)長的辦公室裏奈美子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頭問到,坐在她對麵的警(偕)長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坐回到老板椅上說:“安室小姐,不是我們不讓保,隻是安室奈雄他是自己來自首的。”奈美子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他,讓他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