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懲罰或許對她來說太輕了,但現在殺了她又太便宜她了,隻有活著才能好好的折磨她,讓她後半生都生活在痛苦中,這才是最好的報複。
薑琉璃知道皇上沒有殺皇後,是想為月琉璃報仇,用相同的方式報複她,讓她也嚐嚐月琉璃所受的所有苦。
想到皇上有可能也會將皇後的手筋與腳筋挑斷,打算今夜便進宮親自動手,這樣才會有報複的快感。
用完晚膳,哄著無憂與靈曦入睡後,她便同蘭庭軒說了自己的打算,之後又去找了靖安王,讓他帶著她進宮。
不知靖安王出於什麼目的,問也沒問便答應了,或許他已猜出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會如此。
進宮時她隻帶了明月,見她臉上再也沒有了平日的笑容,便知道雲非凡傷她很深,情感之事她無法插手,隻能在她需要陪伴的時候給她安慰。
靖安王帶著她來到冷宮,原本以為他會去找皇上,誰曾想竟然站在門外絲毫沒打算離開,見他如此便知道他是想親眼看著皇後受到折磨。
薑琉璃不再理會他,帶著明月便進了那空寂又清冷的冷宮。
走進冷宮裏發現皇後竟然泰然處之的坐在破舊的凳子上,那樣子好似這裏不是冷宮,依舊是富麗堂皇的永樂宮般。
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皇後而是廢後,所以穿著變得很是樸素,但依舊無法遮掩住那身上高貴的氣質。
她聽見響動轉頭看了看,見到是她又淡然的轉過頭去。
“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造訪冷宮的人。”她冷冷的笑了笑,按理說恨她最深的人是靖安王,應該是他先按奈不住找來才是。
“怎麼?很失望嗎?”薑琉璃冷冷的看著她,雖然靖安王就在門外,但沒必要告訴她這些。
“如今我已經落魄成這般,你還想怎樣?”她不忿的問道,雖然知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可心裏還是很不甘心。
“你將我娘傷害成那般,真的以為我會這麼輕鬆的放過你嗎?”她嘲諷的笑了笑。
她雖然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卻依舊安然無恙的生活在宮裏,這小小的懲罰可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早些殺了她。”雲涵萱惋惜的說道。
她的這句話徹底惹怒了薑琉璃,既然她不想好好活著,那就成全她好了,反正有很多種方法能夠令她生活的痛不欲生。
她從腰間拿出一顆丹藥走上前,強勢的扳開雲涵萱的嘴,將丹藥喂進她的嘴裏,雖然她極力掙紮,卻因為身受重傷,根本掙脫不開。
“咳咳。”眼見丹藥被她吞進肚子裏,薑琉璃這才鬆開手,然後拿著巾帕拚命地擦拭著手,好似沾染上了髒東西一樣,嫌棄不已。
“你給我吃了什麼?”雲涵萱怨恨的看著她,若不是自己身受重傷,怎麼可能會任由她如此欺辱自己。
“毒藥啊。”她淡然的笑了笑,看著她時猶如看著螻蟻般。
“不過不會毒死你,隻會令你痛不欲生,每次痛起來就像有無數隻蟲子在侵蝕著你的心口,血液,五髒六腑,每一次的啃咬都會痛的讓人想死。”她笑盈盈的說道,但每說的一句話都令人膽寒。
雲涵萱站起身來想要抓住她,卻被她躲了過去,隻能繼續出手,她本就出自武將之家,功夫自然不弱,可惜傷勢過重,沒兩下便感覺渾身疼痛不已。
薑琉璃見她沒了力氣,一掌拍在她的後背,她一時不慎摔倒在地。
她見狀連忙走上前,抬腳狠狠地踩在她的手背上。
“啊。”雲涵萱痛的大叫出聲。用另一隻去撥開手背上的腳,卻怎麼也撥不開,反倒力道又重了幾分。
“薑琉璃,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她怨恨的大叫著,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
薑琉璃冷冷的笑了笑,對於她所說的話絲毫不放在眼裏,如今她就像螻蟻般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再狠的威脅聽起來隻會覺得可笑。
“明月。”她叫喚著身後的明月,眼神冰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雲涵萱,對她的報複這才剛剛開始。
明月走上前沉默不語的拿出一把匕首來,怨毒的看了雲涵萱一眼,之後舉起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她的臉頰。
“啊。”雲涵萱痛苦的大叫一聲,臉頰與手同時痛的令她差點暈厥過去。
眼看著匕首再次靠近時她便想著躲避,奈何手被薑琉璃踩著,想躲也躲不開,反倒因為躲避,手被牽扯的更痛了。
明月對她的恨不亞於薑琉璃,毫不手軟的劃了數道傷痕,鮮血將整張臉染紅,順間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