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這個嗎?”女子見她驚慌的四處亂看,連忙將身旁的布包拿出來。
“對。”見到那特殊的布包,蘭靈玉頓時鬆了口氣。
那包是母親薑琉璃做給她的,包被縫成了長方形的口袋樣子,另一邊還有兩根帶子,可以背在身後,而包口則用一根繩子綁著。
包上還繡了梅花,那花嬌豔欲滴,宛似真花一樣,而能繡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刺繡自然是出自蘇錦繡之手。
“這個可真奇怪。”女子沒見過這種東西,好奇的看來看去。
“這是一個包,可以裝很多東西,我喜歡四處雲遊,娘為了讓我遊玩時不落下東西,便給我做了這個。”她見女子一臉純真的樣子心生好感。
“你去過很多地方嗎?”女子頓時被她說的話吸引了,她從出生到出嫁,去過的地方也隻有禦雪城和風雪城而已。
禦雪城是她出生的地方,而風雪城則是她如今的婆家,這兩座城隔的有些遠,那邊的氣候也比禦雪城好很多,至少現在那邊整座城沒有被白雪覆蓋。
而禦雪城則是一年四季都很寒冷,十二個月裏,有六個月都是白雪皚皚一片,即便是夏天,也要穿著厚厚的衣衫。
現在才剛入冬,這裏已經被白雪覆蓋,完全看不見其他顏色。
由於蘭靈玉身體虛弱,與女子還未說幾句話便已經再次陷入昏迷中,在這期間,她知道了這位女子叫做玉海嵐,而他的哥哥叫玉海青,是禦雪城的城主。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抵達禦雪城,並住進了城主家中,而那時的她依舊昏迷著,玉海嵐擔心她便請了大夫來為她診治,這才發現她中了毒,且不知道所中何毒,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解毒。
玉海嵐將禦雪城所有的名醫都請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知道她所中何毒,眼看著她的臉色因為中毒緣故變得越來越黑焦急不已,卻絲毫沒有辦法。
就這樣,蘭靈玉昏迷了兩天終於蘇醒,而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在得知自己中毒後便做了措施,隻是暫時還未研製出解藥來,隻能用藥物與內力將毒給暫時控製住。
可就在她昏迷期間,沒想到毒素再次擴散,雖已蘇醒卻更加危險,眼下隻能盡快研製出解藥才行。
她醒來後發現了異樣,也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自己一個人研製解藥根本不可能了,現在隻能依靠玉海嵐的幫助了。
她蘇醒時屋裏沒有任何人,看著自己的手臂也在慢慢變黑,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臉色定然更加難看,也不知道這樣出去會不會嚇到人。
原本打算先放些毒血出來恢複一下體力,這才發現身上的衣物已被換掉,如今身上隻有內衫,而身上則蓋著厚重的被子。
費力的從被子裏爬出來,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屋裏雖然放了炭火卻依舊有些寒冷。
但此時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從床上爬下來後,穿著鞋子在四處尋找了一番,竟沒有一件可以放血的工具。
無奈之下,她隻能將桌上的茶杯摔碎,拿著碎瓷片在左手腕上割了一下,原本紅色的血液已經變黑。
就在此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厚重的簾子掀開後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玉海嵐,另一個是陌生男子。
簾子被掀起時屋外的冷風也跟著進來了,原本就很冷的她,身體更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靈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玉海嵐見到她手腕上的血時頓時慌了神,連忙向她跑來,蹲在她的身旁不知所措。
而另一位男子見到她時皺了皺眉,之後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又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原本還想解釋的蘭靈玉被他這一番舉動弄得呆愣住了,在見到他藍眼睛時更是震驚不已,他的眼睛就像是天空的顏色一樣湛藍清澈,不參雜一絲雜質。
男子將她放進被窩後,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將她流血的手腕給裹住,這時她才反應過來。
“這血有毒,流掉一些對我有好處。”她虛弱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想不開呢。”跟在身後的玉海嵐聽到這裏頓時鬆了口氣。
而男子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還是將剛包紮好的布給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