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的冬季,白皚皚的雪將整個世界覆蓋,樹梢上的雪花已經將樹枝全部覆蓋,一片綠意都看不到。
寒冷的天氣令人望而生畏,刺骨的風吹在臉上感覺要將臉割破般生疼,在這樣的天氣裏沒有人願意出門。
然而,就在這冷得令人瑟瑟發抖的天氣裏,在一片白雪中出現了一點不同,一群人騎著大馬正走在被雪覆蓋的道路上,而大馬身後是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
騎在馬背上的人全都裹著厚厚的披風,頭上也帶著帽子,臉也被遮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之外再也看不見任何皮膚。
“哥。”馬車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
為首男子停下來轉頭看著身後的馬車,露在外麵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冷冽的眼睛在見到馬車上走下來的女子時露出一絲溫情。
他跳下馬來到她的身旁,將她狐裘披風上的帽子戴好,之後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最後視線停在不遠處的巍峨大山旁。
“走吧。”他牽著女子的手向那座高山走去,那裏有很多碎石,可以遮擋住所有東西。
一路上他們也會時常停下來,有時為了用膳,有時為了休息,但現在他們即將到家,而女子卻在此時停車,必然是有其他原因,而那原因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什麼。
來到一處比較高大的山石旁停下腳步,由另一名女子扶著身穿雪白狐裘披風的女子向那邊走去。
女子在丫鬟的遮擋下解決了生理問題,剛打算離開,卻在不遠處發現了一點紅,這在白雪皚皚的地方可是很少見的,出於好奇她走了過去。
“小姐,你去哪?”丫鬟見她走錯了地方,好奇地問道。
女子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向前走,等她看清那紅是什麼時頓時一驚,連忙跑過去,將紅點四周的雪給扒開。
就這幾下功夫,原本白皙的雙手已經被凍得紅彤彤,她卻不管不顧繼續扒雪,很快便證實了她的猜測。
那片紅是一件紅色的披風,而披風下是一位已經昏迷不醒的女子。
“哥,你快來。”在她見到女子的臉時,發現已經凍僵了,連忙叫哥哥幫忙。
正等在山石外麵的男子聽到她的叫聲連忙走了過去,在見到她竟然赤手去扒雪很是憤怒,但見她正專注的救人,隻能走上前幫忙,將女子從雪堆裏救了出來。
等他們將人挖出來時,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隻不過手臂受了傷,血已經被凍得止住了。
女子伸手拉下昏迷女子臉上奇怪的東西,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氣,頓時鬆了口氣。
“哥,她還活著,我們趕緊送她回去。”女子救人心切,完全沒發現哥哥已經生氣了。
他冷硬著臉將昏迷女子抱了起來,向隊伍走去。
女子受了傷隻能和白衣女子坐在馬車裏,好在馬車裏有炭火,被凍僵的身體漸漸溫暖了起來。
馬車繼續前行著,而白衣女子則倒了杯熱茶,原本想要給昏迷女子喝的,卻發現她根本喝不下去,頓時有些著急了。
昏迷女子的右臉頰上有一塊很大的黑色印記,從右邊額頭到右眼然後延伸到耳後,這黑色印記很大。
不過女子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繼續想辦法給她喂水,哪怕是喝一點點也是好的。
女子獨身一人在這冰天雪地裏很是可疑,但她不想就這麼放棄一條生命,若不救她的話,她遲早會被凍死。
在她不懈努力下,昏迷女子終於喝下了一點水,她開心極了,之後將自己所有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給她取暖。
蘭靈玉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轉了轉僵硬的腦袋,發現一旁坐著一位美麗清秀的女子。
“姑娘,你醒了。”女子見到她醒來,開心的看著她。
“是你救了我?”她問出這番話時,感覺用了全身的力氣,而嗓子也火辣辣的疼。
女子發現她的異樣,將她扶坐起來,拿起一旁小桌上的茶給她喝。
蘭靈玉喝了茶後才覺得火辣辣的嗓子好受了許多,但身體還是動不了,看來是體內的毒發作了,那毒還真是霸道,若不是自己及時壓製住早就一命嗚呼了。
“救你的人是我還有我哥,若是再晚半個時辰你可就被凍死了。”女子如實說道。
“謝謝。”她真誠的感謝道,若不是他們兄妹救了她,自己這次絕對死定了。
想到自己千裏迢迢來禦雪城是為了采那奇藥,心裏頓時一驚,身體動不了,隻能四處亂看,想要找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