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容惠攙起容知,在魍嬪的遮擋下緩緩向後移動。
魍嬪雙手蘭指輕拂,手帕也漸漸變大將毒蟲包裹起來,我們正在慶喜,魑妃倒是對我們嗤之以鼻,可能是她自己的寵物,會比我們更加了解。
果不其然,陰虱毒蟲並未讓魑妃失望,鉗子刺穿手帕,掙脫出來。
此刻不光是我,就連魍嬪都神色恍惚,那可是浸泡了黃英的手帕,魑妃趁機黑袖輕揮,使得魍嬪的身體飄在半空,狠狠的甩在一旁的地麵,魍嬪口中沁出血跡,示意我們快逃,慌亂之中,容知跌倒,連同我與容惠都倒在一處,眼看著毒蟲張開的大鉗朝著我們而來,本想施展六出雪刃解圍,可跌倒之時手臂被容知姐妹壓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毒蟲的大鉗朝我們襲來,不敢想後果,習慣性的閉上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劃過一到亮光,帶我睜開眼時,麵前的陰虱毒蟲已被燒焦,黑色的身形坍塌一地的灰塵,分不清哪部分是頭,哪部分是腿。
魑妃兩眼驚異的望著自己的愛物,說道:“這鬼王殿哪裏來的陽火?”
趁著魑妃說話間,我們已經起身,攙起了一旁的魍嬪,這時清平背著雙手走了進來,朝我擠眉弄眼一番轉而朝向魑妃道:“本想將它烤熟了孝敬給魑妃娘娘,誰曾想這毒蟲如同紙紮的,遇火成灰,可惜了魑妃娘娘錯過了此等美餐。”
“你不是被鬼卒看守著嗎?”魑妃或許是因為心痛毒蟲,癱坐在椅子上問道,清平的話卻更刺痛著魑妃說道,“區區鬼卒能耐我何,不光是看守我的鬼卒,就連你宮中的鬼卒統統被我的電光石火化為烏有。”
隨著“大哥哥幹的漂亮啊,看那魑妃被氣的臉都綠了。”的聲音,一道藍光從我袖中而出,接著藍螢出現在我們麵前,此刻的魑妃確實如同被捆綁的蛟龍,隻有怒氣卻翻不起大浪。
我拽過藍螢小聲數落道:“剛才危機時刻都不曾見你現身,你現在出來幹嘛。”“姐姐誤會,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可知曉那黃英不光那陰虱毒蟲害怕,我們螢族是害怕若不是剛才,大哥哥剛才的用火攻擊毒蟲將黃英一並燃盡,怕是我現在還得乖乖的躲在你的袖子裏。”藍螢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噘著小嘴辯解道。
我本也並不是真心責怪,剛才還以為清平的電光石火威力大增,原來是借著著黃英的緣故,我笑著的撫摸著藍螢的小腦袋道:“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因怕魑妃還有後手,遍在他耳畔小聲說道:“你拉著臭道士先去‘煉獄池’搭救那些夢逝少女。”
“既然之前許諾過姐姐,那就交給我和大哥哥了。” 藍螢抬起頭望著我笑道,上前拉著清平的手往外走,清平起初有些遲疑,見我揮手說道,“快走,快走,這裏交給我們了。”才安心的跟著藍螢離去。
“在我麵前耍心思,你還嫩了些,就你們幾人也想逃出幽王殿,真是癡心妄想,我這就通知鬼王。”魑妃似乎料定了我們要逃出去,麵帶威脅的笑著。
“看來魑妃是迫不及待的想魂飛魄散了,你毒害鬼後和鬼子,鬼王還能輕饒了你,我勸你還不如助我們早早離去,你或許還能安心些。”我自然是不怕她的威脅,但是讓鬼王提早知曉,對我們救人自然會受阻礙,隻得轉移話題。
“想讓我幫你們,真是做夢,我讓你們統統消失,豈不是永絕後患。”魑妃說著再次站起身來,雙手上下置於身前,幻出一團黑霧,黑霧朝我們襲擊而來。
未等我們躲閃,隻見身後一隻長長的手臂不光將黑霧打散,還越伸越長,直接掐住魑妃的脖頸怒吼道:“我的離兒竟是遭你暗害。”
魑妃被手掐的臉色漲紅,兩眼直瞪,未曾吐出一個字,任憑如何掙紮,那手並未有鬆開的跡象,反而越掐越緊,直到眼角流出血跡,氣絕身亡,他才鬆了手,抽回了長臂,魑妃的屍身倒在地上,確是死不瞑目。
我們四人自然不敢多待,匆匆的出了幽韻宮,前去接應清平和藍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