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魍嬪妹妹進退有度,不曾想這嘴上功夫更是不容小覷。”魑妃說著,冷笑了一聲道:“好啊,既然魍嬪妹妹公開與我為敵,我也就不在手下留情了。”
魑妃說著伸開掌心從口中吐出一股黑色煙霧朝我們襲來,魎婉見狀急忙起身來到魑妃身側。
魍嬪手輕輕一上揚,將原本落在容知麵前的絲帕招起,絲帕順著魍嬪的手勢旋轉起來,發出一道淡黃色的屏障擋住了黑煙。
“你這絲帕上沾染了何物?為何能止住我的黑霧?”魑妃連忙追問,可手上卻還是催力相抗,魍嬪笑著回道,“隻是昨夜浸泡在黃英之中,難道魑妃娘娘這黑霧之物怕黃英?”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你這楚楚可人的外表之下,竟然藏著如此之深的心機。”魑妃此刻有些怒火暗生,魍嬪後麵說的話更是讓我大為震驚,隻聽她說道,“在這後宮之中,若不學會自保,遲早都將成為魚肉任人宰割,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鬼後,也逃脫不掉被人暗害的下場。”
什麼?鬼後鄔離不是適應不了幽界的生活,而是被暗害?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中殘害鬼王鍾情之人?我腦子中出現了一連串的疑問。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非好事,看來魍嬪妹妹是真活的不耐煩了。”魑妃說著身體緩緩從座位上升起,伸出的五指發出五枚銀色小刀。
我見狀急忙雙手齊發射出五枚六出雪刃,雪刃與小刀撞擊,在魍嬪麵前跌落,魍嬪剛對我報以感激之意,卻聽魑妃驚訝的注視著我手上戴著的金鑲玉鐲說道:“你手上所戴的散靈鐲為何會失去作用?”
“魑妃娘娘是說這個鐲子?”我說著將手上戴的散靈鐲當著魑妃的麵掰斷了,這是我在來‘幽韻宮’之前早早的用偃月流華在上麵留下了劃痕。
我自知今日與魑妃之戰無法避免了,便悄悄的示意仇姑離去想法搭救清平。
魑妃見到這一幕杏眼瞪得滾圓,似乎並未覺察到仇姑的動向,隻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這散靈鐲是用玄天寒玉所製作,此玉不但質地堅硬,而且還通靈性,佩戴在手上越是想摘下卻會收的越緊,你怎麼會輕易將它掰斷?”
我心中暗想魑妃選擇此玉製鐲,為的就想讓有法力的新妾瞬間掌控在她的手心,今日見我輕而易舉將其掰斷取下,因此才會大驚失色。
“看來今日我不施展我的絕招是不行了?”魑妃說著雙手催動靈氣兩掌之間的黑霧消失之後,她的掌心出現一個極小的形如螃蟹的怪物,魑妃欣喜的望著此物,笑著說道:“乖寶貝,把他們統統給我消滅掉。”
“大家小心,這是陰虱毒蟲,快躲到我身後。”魍嬪說著見我們幾人閃道她的身後,便取出身上攜帶的黃色粉末,催動著靈力,使得黃色粉末漂浮在我們麵前,形成一道黃色粉末的牆。
魑妃手中的陰虱毒蟲落在地上慢慢變成拳頭大小,伸著身前兩把鉗子在粉末牆前徘徊卻不敢近前,魑妃見狀對陰虱毒蟲說道,“寶貝,美食麵前你還猶豫什麼,速速吸盡他們的血液,美美的飽餐一頓。”
魑妃見陰虱毒蟲隻是發出微小的聲音卻遲遲不敢近前,魑妃見狀拽住身旁的魎婉便推到了陰虱毒蟲麵前,陰虱毒蟲飛躍吸附在魎婉腹部間,魎婉驚恐的用手拍打陰虱毒蟲,可陰虱一旦吸附在人或動物身上,必會吸盡血液才肯鬆口。
隻見魎婉倒在地上連連翻滾,用手不斷的抓撓著自己的身體,那種慘狀像極了剛才被自己殺死的宮人,魎婉罵道:“魑妃你這個毒婦,枉我平日對你言聽計從,誰知你心腸如此歹毒竟然連我也不放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留你有何用,不如喂了我的寶貝來的實在。”魑妃對魎婉竟然沒從流露出一絲的不忍。
“既然你也成了魑妃的棄子,你還不快快揭發她的惡行?”魍嬪在一旁提醒道,魑妃的眼睛卻緊緊瞪著魍嬪,隻聽魎婉說道,“鬼後和魅姬之子都是魑妃毒害,快,快去,找鬼王……”魎婉未等說出‘王’字便一命嗚呼了。
“她說出實情又如何?鬼後獨占鬼王死有餘辜。”魑妃剛說完,魍嬪接著問道,“既然如此,可魅姬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他無辜?誰讓他偏偏生個男兒身,鬼王的兒子,隻能是我魑妃的兒子!”魑妃說著兩眼凝視著我們幾人,接著微笑著望著地上的陰虱毒蟲,那毒蟲因吸食了魎婉的血液之後身形膨脹了數倍,望著我們越發的來了食欲,揮舞著身前的鉗子靠近我們,盡管黃色粉末牆對它有所腐蝕,但在美食麵前它竟然忘記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