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把他這話當成了一句玩笑話說著,又道:“你這一生也隻不過是我修行路上的滄海一粟,你匆匆走過百年,輪回轉世,能不能記得我還是後話,更別說什麼誓言了,所以你無需當真,我嘛就更不會當真了。”
我見清平欲言又止,隻是臉上略顯憂容,冉露也在一旁勸道:“姐姐說的沒錯,我們妖精靈可以千年萬年,而你們人類頂多隻有百年,就算你真能記得姐姐,姐姐對你的記憶怕是也已經模糊不清了。”
“世事難料,何必太過糾結於此。”普陽道人剛說完,那銅鏡上的黑幡脫離銅鏡,朝向各自鏡中所幻出的人影而去,黑幡直接穿碎了我和冉露彙聚的帶有靈力的泡泡。
泡泡中的人如同木偶一般握住黑幡,朝我們而來。
道袍假清平自然而然的隻認準我是他的敵人,首當其衝朝我襲擊而來,我隨著消散的泡泡出現在他身後,直接在背後給了他一掌,道袍假清平超前撲通了幾下才穩住身體,接著轉身又朝我襲來。
隻見清平彈出一顆電光石火,電光石火並未擊中道袍假清平,反倒引燃了他手中的黑幡,火苗順勢而上燒著了整個幡麵,而道袍假清平如同沒有感覺一般,還欲朝我擊來,被蔓延至身的火焰瞬間燒的蹤跡全無,相應的阻擋我的銅鏡也破碎了。
“看來這幻象怕火,臭道士,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驚喜的說完,隻見清平聽了我的話越發來勁了,一躍起身施展著騰焰飛芒的飛行術,在半空中擺出各種造型,雙手發出電光石火朝冉露、普陽道人、雷威所應戰的幻影襲去,在火焰的威力下,各個幻影都隨著火光銷聲匿跡了。 清平滿意的落在我身旁,隨著三聲銅鏡破碎的聲音,蛟龍等人重新出現在我們麵前,流霞匆忙的撿起掉在地上的蟠螭鏡遞給了蛟龍。
蛟龍接過蟠螭鏡,惡狠狠的望著我們道:“該死的,再過一刻鍾你們都將困死在我的蟠螭鏡中,誰知你麼竟然還能出來?”
“自古邪不勝正的道理想必蛟龍比我們更清楚。”我說話間,眼睛卻注視著在蛟龍腰間的濯地綾,我雙掌中孕育出一枚水球,雙掌將水球推出,水球直接朝蛟龍而去。
我便趁機隨著泡泡消失,出現在蛟龍身側,蛟龍並未將我發出的水球當回事,隻是輕輕揮袖,水球便四散的落地當發覺濯地綾被我取走時,臉色才顯得異常難看。
蛟龍催動全身的靈力,將原本收集起來的準備煉嬰化容的流火,盡數彙集到雙掌,火球越來越大,直接朝我推來,由此可見蛟龍心中的確忌憚我手中的濯地綾,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奮力想一舉將我隕滅。
隻聽身旁傳來“閃開”二字,我的身體已被人推倒在地,躲過了火球的來襲,我驚恐未定的望著火球,瞳孔中出現的卻是被火球吞噬的清平,正在全力掙紮的影像,火球隨著蛟龍推出的強力依舊向前滾去。
我腦中閃現出流藍被流火燒成焦黑蟹子的畫麵,瞬間我的心仿佛痙攣,咽喉竟然發出不半點聲音,耳畔久久回蕩著其他人對清平的呼喚。 隻覺的幾道滾燙的液體滑落麵頰,由於被眼中的淚水遮擋著視線,隻能朦朧的望著麵前這個罪魁禍首的蛟龍,我不帶任何感情的擦去了眼中的淚水,跳躍而起,揮舞著手中的濯地綾便朝蛟龍而去。
冉露等人好似也激起了心中的怒火,紛別向流霞、流蘇和流莎三人攻去。
空中,我快速的擺弄著手中的濯地綾,因為此刻我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用蛟龍的頭顱為清平祭奠,蛟龍被麵前搖擺不定的濯地綾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或許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不久前我濯地綾在對付流霞的時候並無太大的作用。
而此時濯地綾輕而易舉的就纏住本想施法的蛟龍的手臂,可蛟龍畢竟是男子,力氣自然勝與我,雖然手被我纏住,但卻是我被拽的前行。
我順勢鬆開了手中的濯地綾,蛟龍由於使力過猛從空中跌了下去,翻身之際竟然化成蛟龍真身,左前爪依舊被濯地綾纏著,蛟龍盤旋著想用龍尾襲擊我。
而我卻催動靈力驅使濯地綾將蛟龍從前至後纏了起來,由於蛟龍沒有龍角,我隻能翻身騎在他的身上,一手握住濯地綾的一端狠狠的勒緊,蛟龍似乎有些招架不住,我接著將濯地綾的兩端緊緊的係緊,蛟龍掙紮著落地,顯回人身,但身上卻被濯地綾死死的捆綁著。
我從空中落地之間,見普陽道人不知施展何種道術,用桃木劍刺在流霞的額頭間,流霞頓時隨著一道紅光顯出了龍蝦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