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時刻還是趙意之忍痛偏移了身子,躲過了致命一擊。不說白嫿,就是周誌,也是鬆了口氣,要是趙意之真有個好歹,他們回去可如何交代啊!
白嫿一鞭子抽飛了那偷襲之人,跪在趙意之身前急切的問:“意之,你怎麼樣?”
趙意之抬頭,本欲一笑安撫白嫿,不料掃眼瞧見了白嫿身後刺來的長劍,毫不猶豫的,他使出全部的餘力,擋在了白嫿身前。
周誌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聲音都啞了,急的喊不出任何東西來。
就在這危急時刻,四麵八方的,射來了無數支箭羽,將那距離趙意之僅僅不到兩寸的長劍給按停了下來。隻見那人口吐鮮血,最後不甘的倒了下去。
這一人的倒地就像個開頭,接二連三的人都倒了下去,不過一刻鍾,原本惡劣的局勢瞬間被扭轉。再掃眼周圍,除了白嫿三人,幾乎已經沒了活口。
周誌感激的朝射箭之人瞧去,卻是見到了同伴!原來,剩下的六人是被白嫿安排在城外接應!也幸虧白嫿細心考慮到了每一步,否則,現在躺在地上沒了氣息之人,恐怕就換成了他們!
如果說之前劉信還對白嫿心懷不滿,那麼這次的計劃讓他對白嫿完全改變了看法,他沒想到白嫿所謂的硬搶真的實現了。到底是明白事理的人,他現在麵對白嫿都萬分尷尬。
不過,現在根本沒有劉信表現尷尬的時間,因為,白嫿所有的關心集中在了此時接近昏迷的趙意之身上。一邊小心翼翼的用衣料去堵那洶湧冒出來的鮮血,一邊緊緊的握著趙意之的手,嘴裏碎碎念叨著:“意之,你撐著點,別睡過去了,一定不要睡過去了……”
周誌都不忍心看下去,還是趙意之迷迷糊糊的拉著白嫿,安撫道:“白嫿,沒事的,我沒事。”才拉回了白嫿一絲理智,直接搶了一匹馬,就扶著趙意之朝前疾馳而去。
餘下的七人麵麵相覷,還是周誌打破了沉默:“我們也跟上去吧!”說罷,就傾身上前奪過一匹馬,跟了上去。
後麵的六人無言,隻好兩人共騎一匹馬跟在其後。
白嫿帶著趙意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鎮子,一衝進鎮子裏就抓著人問大夫在哪,嚇的被問的人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白嫿煩躁的一甩手,又抓了另一人問,這人倒不像之前的人那麼害怕,反而是不滿的皺了皺眉,“我就是大夫。”
白嫿打量了下這人,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現在死馬也當活馬醫了。拉了這人到趙意之麵前,請他看看。
鬼穀子第一次遇見如此無理之人,可瞧見趙意之的模樣,又軟下心來,也沒再計較白嫿的態度,小心翼翼的扶著趙意之就坐到了旁邊的空地上,扯開白嫿之前胡亂包紮的衣料,細細的看了看傷口,吩咐白嫿去買些紗布和藥品,就開始處理起趙意之的傷口來。
白嫿見其看起來的確挺專業,就放心的去買東西去了,留下他照看趙意之。
當白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時,周誌他們一行人都聚集在了兩人身邊。不過不同於白嫿將信將疑的態度,七人可都是恭敬至極,看的白嫿愣在原地。
鬼穀子眼角餘光見白嫿回來了,招呼她趕緊把東西拿過去,然而還不等白嫿動靜,周誌就一溜煙的跑過去拿了東西,遞與那鬼穀子。
白嫿要是現在還看不清情況,那就是真傻了,她趁著那人包紮傷口的間隙,問旁邊的周誌:“這人是誰?”
周誌一副驚訝至極的模樣望著白嫿,“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白嫿莫名其妙,“我為什麼一定要知道他?”
周誌扶額長歎道:“他就是白若勤的師傅,逍遙仙鬼穀子啊!”
白嫿這下徹底尷尬了,這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遙仙!而剛剛自己還那麼沒禮的去讓他救人!真是,太丟臉了。
這一小會,那邊鬼穀子也處理完了趙意之的傷勢,擦擦臉上的汗滴,瞥了眼白嫿,冷聲道:“接下來幾天都要靜養,也不宜食辣,忌葷腥,特別注意傷口不要接觸水!”
白嫿一一允了,頭都沒敢抬起來,隻能見著那通紅的耳垂。
劉信抿嘴笑了笑,打圓場:“前輩可真是好久沒見過了,不知這次出山是因何呢?”